他的动静不小，原本吵闹的包厢顿时安静了下来。
那个女人脸颊通红，委屈的咬着下唇。
纪晏狠狠的擦着脸，明明没碰到脸，他却觉得脏得不行。
“艹，真是见鬼了。”
顾沉摆摆手，把那些女人赶了出去。
他长腿交叠，也有些不满。
“纪晏，你怎么回事？不就亲个脸吗？再过的事你也做过，今天到底怎么了？你真得失心疯了？”
纪晏摆摆手，“别提了，恶心。”
“恶心？”
顾沉嗤笑一声：“以前你做的时候怎么不嫌恶心啊？”
“纪晏，自从沈梦死后，你就这不对劲那不爽的，你到底要干嘛啊？”
“你不会，还爱着她吧？”
纪晏怔了怔，神情变得复杂起来。
半响，他低声道：“怎么可能？”
是啊，怎么可能呢？
要是爱，他怎么会出轨？
我跟着纪晏出了会所，他步子迈得很大，像是在逃避什么。
回家的途中，他的电话响了好几次，可纪晏像是没听见一样，一次都没接。
我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消失。
一个鬼魂，游荡在人间，不能说话，不能肆意去看别的风景。
这和被套了枷锁有什么区别？
车子缓缓停下，下车时，我比纪晏先看到在别墅门外的林佳。
她穿着修身的吊带裙，看见纪晏后，脸上扬起一抹明媚的笑。
“晏哥，你回来了。”
纪晏语气不算好，“你怎么来了？”
林佳嘟了嘟嘴，“你还说呢，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我就只能过来找你了。”
“晏哥，外面好冷啊，我站得腿都麻了。”
纪晏开了门，淡淡道：“进来吧。”
这个家，还和以前一样。
墙上的画是我亲自挑的。
花瓶里的花也是我亲手插的。
可现在它们都枯萎了，花瓣枯黄，掉在了柜子上。
林佳呀了一声，“晏哥，这花都枯成这样子了，该扔了吧。”
她说着就要伸手。
纪晏却突然冷声道：“别碰。”
林佳的手顿在半空，不解的看向纪晏。
纪晏眉心拧成了川字，小心翼翼的捡起花瓣，又理了理花。
“这是梦梦插的，她不喜欢别人动她的花，你不准动。”
林佳脸色一变，又不得不强颜欢笑。
“晏哥，可这花都枯萎了，梦姐，也已经死了。”
纪晏一记冷眼射向了林佳，他声音沉了几分。
“我知道，不用你提醒。”
“现在，你给我滚出去。”
“晏哥……”
“滚！”
纪晏的语气重了几分，周身散发着一股寒意。
林佳咬着下唇，眼里湿润润的。
“纪晏，你什么意思啊？沈梦已经死了，你现在装深情给谁看啊？”
“你忘了你跟我上床的时候了吗？你都背叛她了，现在装什么啊装？”
“你别以为上了我就不用负责了，你必须负责。”
林佳激动的伸手去拉纪晏，拉扯间，那个花瓶掉落在地，发出一声脆响。
花瓶在地上瞬间四分五裂。
林佳错愕的看着脚底，哆嗦着唇：“晏哥，我，我不是故意的。”
纪晏眸子阴沉沉的，脸上的表情甚是恐怖。
他猛地掐着林佳的脖子，将她抵在墙上。
“你毁了她，是你毁了她。”
他咬牙切齿，像是要撕碎了她。
林佳脸色瞬间涨红，再到发紫。
她掰着纪晏的手，哪怕指甲陷进了肉里，纪晏也没有松开的迹象。
“晏哥，我，我错了。”
“梦姐，不会想看到你杀人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