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睁眼,她就回到了自己的出租屋里,她家里离得不远,大学毕业以后,不想每日被爸妈唠叨,就一个人搬了出来。
刚醒来,她的手机铃声就响了。
温言棠刚接通电话,那边就劈头盖脸地骂了过来。
“你这臭丫头,刚拍了几部戏就飘了,都敢不接我的电话了,我都给你打了多少电话了,现在才接,是不想在这个圈子待了嘛!”
听到声音,温言棠赶紧赔罪,“不好意思啊花姐,我睡迷糊了,刚听到电话声。”
这个花姐就是她的经纪人,不像那些大明星,有专门照顾自己的经纪人,她一个刚签约不久,又没有几部拿得出手的作品的演员,向来是好几个人共用一个经纪人的。
因此,非必要的时候,花姐一般不会主动联系她,而眼下能让花姐在十五分钟内,一连好几个电话地轰炸的,必然有重要事情。
“睡睡睡,你就知道睡,现在好了,你可以安心地睡了,而且能睡好久。”
“啊,花姐你这是什么意思,您别吓我啊。”温言棠担忧道,不会就因为自己没及时接电话,就丢掉工作吧。
花姐却没有半点开玩笑的意思,“没吓你,温言棠我给你打电话就是告诉你,原本给你安排的那部剧,因为特殊原因要暂停了,拍不了了。”
温言棠简直要哭出来了,这可是她接的第一部女二的角色,虽然是个恶毒女配,但那也是女二呀,怎么能说不拍就不拍了。
她不死心地继续追问,“这个特殊原因是??”
花姐暴躁道:“特殊原因就是特殊原因,问那么多干嘛,还有在暂停拍摄这段时间,你不能接其他的戏,要等着这部开拍,这都是那边投资方要求的。”
这下温言棠彻底不乐意了,“戏都试过了,角色也定了他们说不拍就不拍吧,凭什么还不让接其他戏呀,不接戏我们还怎么赚钱,不让人活了吗!!!”
然而花姐一句话就让她乖乖闭了嘴,“停拍期间,片酬正常发放。”
试戏之前就听他们说,这个剧的投资方超级有钱,前面她还没感觉,到现在,她才真的体会到什么叫财大气粗。
她的片酬在业内不算高,但怎么说也是女二,他们的片酬又是按天算的,虽然不至于像网上传的那般天价,但也确实能让她过上个小资生活。
这样只拿钱不干活的事,谁不乐意干呢。
于是她兴高采烈地挂掉了花姐的电话,喊了几个朋友,直冲火锅店。
古代的生活滋润是滋润,可这美食品类上,还是跟现代差远了,尤其是火锅奶茶这些,感觉距离上次吃都过去一个世纪了。
酒足饭饱之后,又和她的那些狐朋狗友闹到后半夜,她才回家。
回去之后,她就戴上了镯子,回丞相府了。
这边没什么事情,她能好好在古代休假了。
第二天一早,微光刚透进来,门外秋莹就开始喊她起床。
她还在睡梦中,嘟嘟囔囔道:“才几点,就喊人起床,烦不烦。”
嘀咕着,还本能地去摸枕头边的手机,看了一眼,“才五点,怎么就喊人起床。”
接着,放下手机翻个身准备继续睡,可摸到身下硬硬的床板,顿时感觉不对。
这不是我的席梦思大软床,这是我相府的深闺红木床。
那手机是?
她瞬间清醒,坐起身来,果然看到枕木旁边,放着自己的手机。
她一脸惊恐地拿过手机,电量还挺多,可惜没信号。
当然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为什么能把手机带过来!
她之前明明试过很多次,除了那对镯子,什么东西都带不走,不但现代的带不过来,就是她的这些金钗银簪,也带不回去,这手机怎么忽然就跟着自己过来了。
秋莹推门进来,“小姐,奴婢来给您更衣。”
温言棠赶忙将手机藏起来,这玩意可不敢让别人看到。
用过膳后,她回到房间,找了个借口将秋莹和丫鬟们都打发走,独自一人坐在房中玩起了手机。
没有网络,手机在她手中就是个板砖。
翻来翻去,最后无聊的打开了相册,里面除了有她平时出去玩的自拍,还有一些之前她拍的戏的片段。
她打开那些视频,想着刚好没有人打扰,自己可以好好研究研究,打磨下演技。
院子里的人都被她支开了,也不怕有什么人来,她也就大胆地开了外放。
视频里,刚好是她和男主的对手戏,剧里她是男主的白月光,两人的戏份大多是暧昧的拉扯。
这部戏的导演,多次批评她台词没感情,眼神呆滞,说她不适合演戏,让她尽早放弃。
若不是戏份不多,有好几次,导演差点就给她换掉了。
男主:“待我金榜题名,定来娶你。”
温言棠:“不求荣华富贵,但求君心似我心,一生安稳,带妾身走吧。”
男主义正言辞:“我堂堂七尺男儿,功未成,名未就,怎么求娶!”
实在不怪温言棠不入戏,只是这剧本实在让她深情不了一点,这白月光都说了,不在乎他的功名,只想和他安稳度日,男主却一心只想自己的功名。
最后赴京赶考的路上被害失忆,又遇到女主,与女主一见钟情,害得她这个白月光苦苦等他多年,病魔缠身,临死前才再次见到,也只剩最后一眼。
这么一个渣男,谁会喜欢,这编剧也是不知道脑子进了多少水,才能写出这样的剧情来。
温言棠的窗外,不知什么时候过来一人,这会儿又悄悄地离开了。
毫无察觉的温言棠还在看着视频,等到视频结束,又忍不住吐槽起来。
“这能怪我吗,这男主人设怎么看都不像值得喜欢的。”抱怨完,又哀声道:“我这心态怎么能成为一个好演员,好演员就是要什么剧都能演,什么角色都能接才行!”
说完,就开始对着镜子练习起来,古代没有大镜子,她只能站在桌前,对着自己的梳妆镜练习,反复地念着自己的台词,还将一旁的晾衣架当成是男主,与它深情对戏。
正入戏呢,她的房门“砰”地一声被推开,温昌黑着脸就进来了,身后还跟着自己那一副小人得志嘴脸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