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许敬元没有马上选择,而是思考起了利弊。
因为松柏同志和他没有任何关系,他不可能为了救人,而让自已陷入险境。
哪怕是为了奖励的初级密码,他也要想一个万全之策。
他可以把特务处盯梢的人叫回来,然后引起骚动,吸引党调处的注意,给松柏创造条件。
不过这样做的话,后劲太大,闹不好自已还要背上处分,这个后果不是现在的自已可以承担的。
还有另外一个救人的办法就是从大环境入手。
现在已经是两党第二次合作的节点了。
按照目前的进展来看,红军马上就要接受改编,成为八路军,之后又会改编成为第十八集团军。
两党合作意味着现在抓的人,到时候都要放了。
这或许可以成为许敬元救人的契机。
毕竟这个任务没有限制时间。
那么他要做的就是抢在所有人之前把人抓了,然后随着自已赴任上海,把人一起带到上海去,等时间一到再把人给放了。
这个时间不会太久,大概半个月左右。
半个月还在自已可以承受的范围。
这样做的好处是,不会有任何的隐患。
打定主意之后,他便选择了选项3。
他起身到公共电话亭打了个电话回处里。
“黄老哥,我看到上次抓我的那个家伙了,就在太古酒楼这里。”
“太古酒楼?”黄铭启心想那不是自已盯梢的红党所在地吗?只是许老弟之前说过,金陵的事就不要管了,让唐明生头疼去吧。
所以直到现在黄铭启都还没有动手抓人。
黄铭启说:“怎么说?老哥带人过来把他们给围了?替你报一箭之仇?”
“那是最好的了!”许敬元笑着说道,“不过不是替我报仇,我这个人向来没有什么私人恩怨,都是以国仇为重!当初这个家伙阻挠我办刘军,我怀疑他通日!”
“好好好,这个理由不错,你在那等着,我马上过来。”
事关许老弟,黄铭启自然要亲自过来一趟,不然岂不弱了做兄弟的情分?
挂完电话,他就集结二组的人出发。
许敬元看了看齐玉堂,发现这个家伙的业务能力还真是强,每次遇到他,都是在抓人。
齐玉堂也纳闷,他发现了特务处那两个盯梢的。
真是晦气,每次遇到特务处的人总是要倒霉的。
他对身边一个明显是受过刑的人说:“刘志华,你看看你们的中央特科,浑身都是筛子,谁都能发现你们,难怪之前你们整个江苏省委被连根拔起。”
中央特科就是红党的地下组织。
两党第一次合作破裂后,红党在江南发展起来的部门。
之后发生了两次大的事件,一次是31年顾顺章叛变,另外一次就35年整个江苏省委被连根拔起,许多中央特科的地下党叛变。
党调处的二组里的特工全是那些叛变的地下党。
这些人一旦叛变,就会对原来的组织拼命撕咬,以证明自已的忠诚,危害反而比党调处的特工还大。
现场有不少人,就是原中央特科的。
刘志华是齐玉堂最近抓到的中央特科地下党,现在也成了叛徒。
他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是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自已真是个混账东西,竟然都熬不过两个小时!
那鞭子打在自已身上的时候,他才发现以前自已对那些叛徒嗤之以鼻的态度,有多么可笑。
他把党调处的特工带到了太古酒楼,这里是组织的一个据点,里面有三名自已的同志。
“齐玉堂,希望你能守信用,不要开枪杀人。”
齐玉堂哈哈大笑道:“如果他们乖乖投降的话,我自然不会开枪。如果他们敢先开枪,就算是打死他们,我也不会让他们逃走的。”
刘志华气愤道:“只要你们行动够快,他们哪有时间拿枪?”
齐玉堂看了看这帮手下,摇摇头,党调处的特工有多怕死你又不是不知道,他们才不会不顾一切往里冲。万一人家手里有手榴弹怎么办?
他站起身来:“好了,时间差不多了,最后一个人也回来了,行动吧!”
他刚刚起身,就听到外面的汽车声音响起,而后是一排密集的脚步声。
黄铭启带着人到了。
由于时间仓促,他只召集了50多个行动队员,不过对于这次行动绰绰有余了。
他大手一挥,50多个队员分成两个小队。
他亲自带着一队人马朝太古酒楼扑了过去。
另外一队人马则是自动归属给许敬元。
黄铭启交代了许敬元一声:“许老弟,生气归生气,不要开枪杀人。”
许敬元点点头说:“放心吧,黄老哥,我有分寸。”
他带着30多号人朝齐玉堂冲了过去,一下就把齐玉堂的人围在中间。
双方各自拔枪,局势瞬间变得剑拔弩张的起来。
“许敬元!”齐玉堂眯了眯眼睛,他只知道太古酒楼外有两个特务处的人盯梢,没想到对方一下子来了这么多人,而且这个刚结仇的许敬元也来了。
这下真的是麻烦大了。
“把枪放下,不然的话,我马上开枪。”许敬元背着双手来到齐玉堂面前说道。
这句话是当初齐玉堂抓他的时候说的,当时势不如人,许敬元只能就范。
如今风水轮流转,轮到他许敬元以势压人了!
齐玉堂说:“放什么放?一处办案,轮得到你们二处管?”
“我怀疑你与日谍勾结,阻扰我办案,放走了刘军,罪大恶极,百死莫赎。”许敬元拍了拍齐玉堂的脸说道,“都听说我从明故宫里拆除一千公斤的炸药,你不夹着尾巴待在一处,还敢带着人出来?我真是有点佩服你这不怕死的精神了。”
齐玉堂大怒,挥手拍开许敬元的右手,右脚往前跨了一步,对着许敬元就是一记窝心肘。
许敬元反应也不慢,他最近经常锻炼身体,并且获得了初级擒拿,本身的实力也不弱。
他一手压住齐玉堂的手肘,而后一脚踹在齐玉堂左脚上。
齐玉堂的左脚是他的轴心,承担着大半个身体的重量。
这一脚下去,齐玉堂直接横躺在地,摔了个满身灰尘。
他还要有所动作,却被许敬元一手扼住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