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辰又来到林子深处慢慢坐下,闭上双眼,听着微风拂动树木发出‘哗哗哗’的声音,不知不觉身体再次放松下来,进入无我状态。
混元神剑——六等级功法。
蒋辰心静如水的时候,脑海之中的‘玄冥无我’大法正式启动,在他脑海中形成一道道涟漪。
“混元神剑!”蒋辰忽然睁开眼睛,昨天晚上‘玄冥无我’已经帮他把‘混元神剑’解析了,但是由于刚刚突破神骨期,他并没有在意这件事情。
‘混元神剑’的功法再次在蒋辰脑海之中解析,蒋辰心中大喜。
“六等级功法。”他突然想起当日在九州城击杀灵兽得到的灵元,急迫地从怀中取了出来:“只要修炼成六等级功法便可以把这个灵元消化,那样我的灵力就会大增,达到混元一重境界不是问题。”
想到这里他不觉地兴奋起来,收好灵元,迫不及待地开始回忆脑海之中被解析的‘混元神剑’功法。
锵……
青铜剑从腰间抽出,在银色的月光下毫无异样,就与普通的破铜烂铁一般。
说实话,蒋辰想过换掉这柄破剑,在乔家看上去比它光彩照人的武器数不胜数,可是一想到这是父亲的遗物,又与自己并肩作战过,他还是保留了这把残缺的破铜剑。
至少,他现在还没有认识到自己所用之剑乃是上古神兵利器‘浮尘剑’。
灵气慢慢从气海发出,运行全身,先以足下循环之天灵,身体温热,力量暴增,旋即,手舞足蹈起来,呜呜呜……青铜剑划破长空,发出咆哮的声音。
剑光一闪,蒋辰身形百变,时而跳跃树梢之上,时而闪到树林深处。
小毅来到窗外,昂首看着满天星辰,脸上露出缅怀之色:“如此美景似乎再也不属于我了。”
他知道一旦自己选择进入剑体,就很难剑与灵再次分开,自己就要藏在剑中,为自己的主人竭尽全力……
“主人,你已经决定了?不再想一想了吗?那小子实在是太弱了,根本就驾驭不了你。”小白鼠在小毅的肩膀上徐徐说道。
“不要那个小子,那个小子了,以后他就是我们新的主人。”小毅淡淡地说道。
闻言,小白鼠已经知道小毅决定进入‘浮尘剑’,心甘作为蒋辰的剑奴。
“好吧。不过主人你进入浮尘剑以后,是否想过,以他的修为真的能觉醒‘浮尘’吗?”小白鼠担忧地问道。
“上古四大神器都拥有强大的灵性,它们会自行选择主人,虽然我不知道当年‘浮浮尘’经历了什么样的恶战,使得里面剑灵死去,剑体残缺,但是落在了蒋辰的手上,想必这就是冥冥之中自由主宰吧。"
“只是……。”小毅话到舌前,又咽了回去,脸上说不尽的忧虑。
“怎么啦?主人你在担心什么?”小白鼠茫然问道。
“我在担心蒋辰这次进入黑龙山脉凶多吉少,吴铁龙心胸狭隘,一直对于乔家抢了吴家生意而耿耿于怀,但是今天却没有难为蒋辰,想来他是有了杀意。”
“你是说吴铁龙会安排吴家子弟在黑龙山脉杀了蒋辰?”小白鼠惊异地说道:“人类真是凶险。”
“就算蒋辰不被吴家人暗算,金枪门与九狼门恩怨甚深,蒋辰修为有限,又一个人进入,恐怕九死一生。”
“主人要帮助他吗?”
“我已经没有那个能力了,这三十来年我一直靠着灵力来维持生命,现在已经降低到神骨九重境界,身体也变成十来岁的样子,哪里还能帮助他,只能看他的造化了。”小毅摇了摇头喟然说道。
林中一声爆破。
气浪四散开来。
蒋辰收了攻势,蹙起眉头看着远方倒下的一棵参天大树:“唉……不行,发出来的威力还没有我神骨九重境界的威力大……动作和灵气配合总是差点什么似的。”
他把青铜剑向地面一插,自己又坐了下来,回忆脑海之中‘玄冥无我’对于‘混元神剑’的解析。
反反复复。
一遍又一遍把‘混元神剑’的解析过了数十遍,却没有发现半点遗漏,蒋辰慢慢睁开眼睛,眼神之中充满了猜疑:“不可能……我修炼的没有错,为什么六等级的功法却还不如八等级的‘凝气成剑’呢?”
思索了一会儿,蒋辰撇了撇嘴:“莫非我的修为达到了混元境界,但是我体内的灵气还没有达到要求?”他想完,又拿出那块灵元:“摸着石头过河……试一试吧。”
蒋辰认识的人中,自己的父亲蒋飞是唯一突破过混元境界的高手,但是他已经仙游,不能再给予自己帮助,眼下蒋辰也只能自己摸索奥妙,揣摩为什么不能达到混元一重境界的原因。
灵元捏在食指与拇指之间,他长长吐出一口热气:“是福是祸,就看造化了。”他也不知道强行吞入灵元后会有什么反应。
他双目一闭,张开嘴,将手中的灵元丢入口中,喉结微微一动,坚硬的灵元像是石子般滑入他的腹中。
开始的时候,蒋辰感觉一阵刺痛,胃部像是下坠一般,许久,他深深呼吸一口气,把精神放松,气海之中的灵气游走全身,慢慢包裹胃部的样子,使得他舒服之极,体内的灵元似乎也逐渐溶解。
一切都在蒋辰的掌握中……
“看来我估计的没有错,灵元溶解之后,我的境界一定还会再升一层。”蒋辰心中带着几分庆幸。
不知道过了多久,蒋辰安宁的面色忽然扭曲一下,嘴角露出痛苦的样子,灵元溶解!凝聚成灵元的灵力像是洪水一般爆发出来,在蒋辰的身体各各经络游走。
若是对于混元二重境界的高手来说,如此雄浑的灵力游走全身是一件多么欢喜的事情,可当下蒋辰的修为不过是刚刚达到混元境界,这些如同泄洪的灵力对于蒋辰来说,身体根本就无法囤积。
蒋辰全身颤抖!脸色赤红,就像是烧红了的铁片一样,衣内白烟徐徐,仿佛就像是气球吹到了极致,随时就会胀破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