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艾斯等会出来，你们就挟持我，他不敢动手的。”苏柔平静地开口。
顾邵钧看了苏柔一眼，依旧沉默。
“要是不想这次牺牲了那么多人还抓不到艾斯，就按我说的做，我也是警察，身份是卧底，比你们早几年就来M国了。”
“所以，不要用怜悯的标准来评判我，这是我应该做的。”顾邵钧其实并不惊讶，苏柔几次三番地帮他们，再加上大白说的那个帮他的朋友，他猜出来可能就是苏柔。
但是，内心深处还是希望这个女人只是一个普通人。
顾邵钧依旧没有说什么。
“你现在能站起来吗？”
顾邵钧用力撑住船板，站了起来。
苏柔眼里闪过惊讶，“或许，我们会赢了呢？”
“一定会赢。”
顾邵钧语气中透露出坚定，他的家人，他的女孩还在等他，他必须得回去，活着回去。
苏柔朝里边大喊，“艾斯，救我！”
苏柔的声音打破了里边的僵持。
艾斯果断地朝黑脸和铁枪开枪，暗室的枪声持续了一段时间，突然归于平静。
突然，通道里传来一阵缓慢却不规律的脚步声。
“是艾斯。”
苏柔小声说道。
艾斯一瘸一瘸地走出通道，身上的衣服都沾满了血迹，已经分辨不出是自己的还是别人的。
此刻艾斯的左腿依旧快速地留着鲜血，腰部手上都有显而易见的枪口，顾邵钧看到这样的艾斯，精神注意力更加击中，手里的枪对准了苏柔的额头。
艾斯眼神阴鸷地盯着顾邵钧手里的枪。
“你们警察现在沦落到自相残杀了吗？”艾斯语气低沉。
艾斯没有直接开枪，而是和顾邵钧说这些，很明显，艾斯真的担心苏柔。
在场的三个人都知道这是一场骗局，但是，却依旧奏效。
顾邵钧露出不屑地笑声，话语中透露的是不顾一切地念头，“我们牺牲了这么多人就为了抓你，现在再多牺牲一个，也不是什么问题，警察，本就要做好随时为国为人名牺牲的准备。”
说话时刻在苏柔脖子上的刀已经割破了苏柔的皮肤，血慢慢地流出来。
艾斯眼神一紧。
苏柔脸上都是眼泪，绝望地看着艾斯。
艾斯从没有看过苏柔出现过这种神情，就算是自己强暴了她，困住了她，她也没有过绝望。
此刻艾斯有些分不清真相了。
他知道顾邵钧他只是演戏给自己看，先前还千方百计要保护苏柔，怎么可能此刻就要放弃她，他怕的是苏柔不想活了，她怕的是苏柔想拿自己的命换他的命。
顾邵钧看出了艾斯的犹豫，刻在苏柔脖子上的刀又深入了一分。
艾斯看着苏柔的神情很是复杂。
突然，艾斯朝顾邵钧开了一枪，但是射偏了没有打中，艾斯迅速过来一把把苏柔拉回怀里。
顾邵钧朝艾斯地左腿开了一枪。
艾斯紧紧地环住苏柔艰难地向后退。
顾邵钧没有再开枪，就这样看着艾斯嘴唇苍白地环住苏柔向后退。
“柔柔别怕，凡很快就会带飞机来就我们的，我们会逃出去的。”
听着艾斯的话，苏柔开口：“艾斯，当初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艾斯神情一顿。
“为什么？”
苏柔声音透露出说不出的凄凉。
“因为你想跑，我想留住你，什么手段都好。”
“可是你让我恨你，我恨你。”
艾斯温和地回答，语气却透露出难以理解的情绪，“只要能留住你，怎么样都可以，等我们逃出去，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好不好，我们不回M国了。”
苏柔冷笑：“我们一起留在这里吧，回不去了。”
艾斯一声惊呼，似乎是不敢相信苏柔会杀了自己。
苏柔用力，刀又深入艾斯心脏一分。
艾斯背部靠着船杆，眼睛瞪得大大的，突然船一摇动，艾斯的身体掉入了海里。
苏柔看着满手的鲜血，瘫坐在船上，大声哭了出来。
顾邵钧急忙进去暗室，黑脸已经昏过去了没有意识，铁枪还能睁眼，但是因为子弹射中了胃部，血流不停，此刻也是半昏迷状态了。
之后，顾邵钧和苏柔一起把船开回岸边。
艾斯的人得知艾斯掉进海里，一些人立马就逃了，凡则带着少数人坐上早已经安排好的直升机溜了。
而大部分人都被警方缉拿入狱。
石头、铁枪、黑脸纷纷被抬进医院急救室。
顾邵钧邢浩的老大段许也来了。
“老大。”
看着比不得其他队友好多少的顾邵钧，段许立马叫人也把顾邵钧送入急救室。
“老大。”
邢浩急忙上前向段许打招呼。
段许朝邢浩点点头，最后饶有深意地看了邢浩一眼。
苏柔则被组织秘密地先送回了国内。
邢浩看着跟顾邵钧一起上了急救车的段许，想起刚刚段许看自己的眼神，邢浩眼里闪过决绝，做出了一个决定。
三周后，段许和石头还有黑脸、铁枪几个人所属军营的老大一起结伴来军区医院看顾邵钧几人。
段许一推开顾邵钧的病房，看到空无一人的病房，眼里闪过无奈，转头和其他几位同僚打个招呼就先回军营。
果然看到顾邵钧早已脱掉病服，穿着整齐的军装在处理文件。
段许叹息，“你说你给你时间休息你就偏要找事干，这是干什么，别把身体搞垮。”
顾邵钧抬头看向段许，问的却是另一件事：“还没有邢浩的消息吗？”
段许表情凝重，“没有。”
“没想到他居然真的敢做出这种事。”
段许语气里透露的都是失望还有心痛。
“他这是把他的军旅生涯要给断送了啊。”
顾邵钧沉默，这是他自己的选择，怨不得其他人。
段许叹了口气，也没再说什么。
“你小子真的不用休息了，不用的话我就把你那假期给收回来了。”
顾邵钧当即开口：“别，我处理完邢浩的事情，我就回去看我媳妇。”
段许装作没听到后半句，“你处理什么，这事自由其他人会处理。”
“我了解的比较清楚，况且，邢浩的事还是我提供给你们的资料。”
段许无语，可又反驳不出什么。
“得得得，你做老大行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