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父去医院逛了一圈儿,打听了一下许大茂的病情。
从医生那里得知,许大茂并没有什么事儿,打两天吊针就好了。
连续问了一个医生和两个护士,许父悬着的心放下来了,看来娄晓娥退婚的事儿,和自己儿子的关系不大。
他回到院子里的时候,全院大会已经开始了。
三位大爷坐在八仙桌旁,院子里的其他人为坐在一旁,许大茂和傻柱二人在正中央。
今天他们是全院大会的主角。
二大爷清了清嗓子,念起了开场白:“今天上午,院儿里发生了一件十分严重的事情。”
“这个许大茂啊,把傻柱的命根子给打了,接下来由一大爷主持吧。”
刘海中恋恋不舍的坐下了,一大爷拿起茶缸子,喝一口水,笑道:“年轻人么?打打闹闹也是正常的。”
“但无论做什么,都要有一个度,今天把大家叫过来的目的有两个。”
“第一,警告所有的男同志,无论有多大的仇怨,不能打命根子。”
“第二,许大茂去医院了,这事儿肯定不能善了了,开全院大会也是想在大家的见证下,给二人调解一下。”
“许大茂,说出你的诉求吧。”
全院大会看似是为许大茂撑腰的,帮助他索要赔偿,实际上是在帮助傻柱开脱。
许大茂被伤成那样,完全可以去保卫科报案,把傻柱抓起来。
事情若是处理不好,弄到公安局去,傻柱就是故意伤人罪,搞不好是要吃牢饭的。
通过全院大会把许大茂安慰好了,这是最好的选择,对傻柱更好。
许大茂梗着脖子说:“一大爷,你知道傻柱这一脚把我踢成啥样么?”
“他他妈的这一脚,把我媳妇给踢没了,今天娄晓娥是来和我领证的,你说她该怎么赔我?”
在许大茂看来,娄晓娥退婚和他的关系不大。但这事儿必须安在傻柱的头上,这样才能狮子大开口的宰他。
实际上,还就是傻柱把他给踢废了,娄晓娥才和他退婚的,他真是一点儿都不冤枉。
何大清听了许大茂的话后,心里咯噔一下。
这是要狮子大开口的节奏啊。
何大清说:“许大茂,你别狮子大开口,医生都说你没事儿了。”
“娄晓娥退婚和傻柱的关系不大,你可别给傻柱戴高帽子啊,我们可承受不起。”
一大爷看了一眼何大清,见一大爷的目光飘了过来,何大清不留痕迹的眨了眨眼睛。
一大爷笑道:“许大茂,大夫都说你没事儿了,你也别借题发挥给傻柱戴高帽子了。”
“再说说娄晓娥,这丫头长得是不赖,但他爸是大资本家,你娶了她你还能有好么?”
“其他人都避之不及呢,你还敢往资本家的身上靠?”
“许大茂,你的思想很可怕,要是再这么发展下去,你就危险了!”
一大爷和何大清也有好几十年的关系了,在这件事儿上,他自然是要帮何大清说话的。
但许大茂毕竟伤了命根子,这也不是小事儿,何大清肯定是要赔钱的。
虽说是拿钱,也不能让许大茂狮子大开口,许大茂一张嘴,就想把傻柱给吃了,这怎么能行呢?
一大爷此话一出,院儿里其他人开始小声议论了起来。
“这许大茂胆子真大,敢娶资本家的女儿,我看着资本家都害怕。”
“上次我坐公交车碰见聚丰园的掌柜的,我吓得理他五米远,怕沾上资本家的味儿。”
“许大茂的思想不先进,以后少和他来往。”
“许大茂这是想反革命啊,回头去举报他。”
“许大茂危险了!”
“......”
坐在一旁的老许坐不住了,这些人越说越偏了,再传一会儿自己的儿子就成反革命了。
许父清了清嗓子,说:“各位邻居,我们老许家可是三代忠良,我把还给八路扛过枪呢。”
一人说:“老许,你就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咱们院儿里唯一一个给八路扛过枪的是王建华他爸,人家留在朝鲜了。”
一大爷道:“肃静肃静,刚才的话题就此打断啊,咱们院子里没有反革命,现在回到正题上来。”
“许大茂,你好好说,你想要多少赔偿才肯不追究此事,你就是疼两天,没别的大事儿,你也别太过分了。”
“这么的,你不是还有两天吊针没打么,这事儿也是发生在咱们院子里的,我做主了,你明天和后天休息,轧钢厂那边我去说,算你上班儿。”
一大爷想快速完美的解决这个问题,达到双方都满意的程度。
这不仅能提升他在院子里的威信,还能解决傻柱的事儿。
解决二人的事儿,就是解决院子里的事儿,明年的先进大院儿还是他们的。
一大爷看向王建华:“徒弟,你去把你妈叫出来,让她在这里做个见证,有个街道办的人在好办事儿。”
王建华连连摆手:“一大爷,我妈说了,全院大会她不参加,避嫌,咱们自己来就行了。”
“院子里这么多人见证呢,也不会出问题的。”
王建华是了解实情的人之一,但他不能出来和稀泥,这关系到许大茂的一辈子。
他在这边吓和稀泥,搞不好要弄出人命来,现在这么完美的解决挺好的。
至于叫她妈出来,那就更不可能了。
在这个场合,一句话说错了都可能被人当成把柄告上去。
弄不好,街道办的工作就没了。
一切都是公事公办。
私下里的事儿,他是不会出这个头的。
尤其是这个并不是很正规,没有任何法律效益的全院大会。
一大爷说:“那就算了吧,许大茂,你说说你的要求吧,要是不过分咱们就私下里解决了。”
许大茂说:“你们少给我戴高帽子,我许大茂不怕。”
“傻柱必须要赔我两百块钱,不然我就去保卫科告他,把他抓起来。”
听到许大茂要两百块钱,傻柱坐不住了:“啥!好你个许大茂,我没想到你是这样的人。”
“我就是和你闹玩儿,不是故意踢你的,你竟然狮子大开口。”
“我告诉你吧,一分钱没有,有种的你就去保卫科,我何雨柱要是皱一下眉头,我就不叫傻柱!”
何大清说:“许大茂,两百块钱也太多了,我们爷俩半年才赚两百多点,你想让我们家里人都饿死啊。”
“这个赔偿我们也不接受,你在降降吧,要是谈不拢,你就找人把傻柱抓进去。”
“我家里还有个闺女要养呢,没有多余的闲钱赔你。”
何大清说话也是很利索,丝毫不拖泥带水。
年后他就要去保定了,在那边工作都找好了,还会在乎傻柱的死活?
许大茂想了想,说:“那就赔我一百三十五块钱吧,少一分都不行。”
一百三十五块钱,一辆自行车的价格。
何大清瞪了傻柱一眼,道:“行,我也知道你想什么了,就一百三十五吧,这事儿就这么结束了,我给你拿钱去。”
何大清回家拿了一百三十五块钱,当着所有人的面把钱交给了许大茂。
给完钱后,何大清高声道:“街坊邻居们,大家都看到了啊,我给钱了,傻柱踢许大茂命根子的事儿,就这么结束了啊!”
拿到钱后的许大茂也是心情大好,连连点头:“行行行,我知道了,就这么结束了。”
“爸,咱们回家吧!”
许大茂收了钱,明天和后天还不上班儿,心里美滋滋的。
家里有一张自行车票,明天买自行车去.
一大爷说:‘行了行了,都散了吧!’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