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埠贵看了一眼王建华手里拿的东西后,小声嘟囔了一句:“没少买啊!”
看见元宵,他就有点儿发愁,家里又多了一张嘴吃饭,马上要到元宵节了,可能连一点儿元宵都不够买了。
他家都是城里人,虽说有足够的定量,但是架不住人口多啊,赚钱的就他一个。
小学老师一个月三十多块钱,养活五口子人,还要攒下来一点儿,仔细算算还真够呛的。
解成和解放都不小了,是时候给他们安排个工作去上班儿了,哪怕一个月赚十块钱也好啊。
总比在家里坐吃山空要强得多......
王建华刚进屋,秦淮茹就迎了上来:“今天厂里的广播是我主持的,领导都说我干得不错,我是不是很有天赋?”
王建华竖起大拇指,“快来试试我给你买的新裤子,领导说的话你就听听就行了,老妈打过招呼后,没人敢说你做的不好。”
“哼!”秦淮茹双手环绕在胸前,脸转到一边儿,没有去接王建华递过来的裤子:“狗眼看人低,我就不能做的很出色么?”
“能能能,快试试我给你买的裤子,不合身我拿回去换去。”
“不试,你不夸我,我不要你买的裤子。”
“哎呦我的媳妇,你做得真棒,干得真好,快试试裤子,不合身我明天去换。”
“哼,这还差不多。”
秦淮茹拿着裤子去西屋了。
王建华将买的东西放在厨房,将另一条裤子拿到东屋,屋里,王珍珠正在纳鞋底子,准备给王建华做一双二棉鞋,开春的时候好穿。
“妈,我给你买了条裤子,你试试合不合身,劳动布的。”
王珍珠看了一眼裤子,头也不抬地说:“妈有裤子穿,你又乱花钱。”
嘴上批评王建华乱花钱,心里却是甜滋滋的。
刚才她就听见他和秦淮茹在厨房说裤子的事情,好在自己这个儿子没有娶了媳妇忘了娘。
这小两口现在还有几分家底,爱怎么花就怎么花吧,等他们结婚借的那一千多块钱花完了,她手里又得攒下两三千了,到时候再给他们就是了。
王珍珠现在的工资比易中海还要高出一点儿,说话也有底气了。
穿上后,王珍珠满意的转了一圈儿,“还挺合身儿,就是有点儿紧,适合小年轻穿。”
“妈,人家就是这么个设计,售货员说是显年轻,但我觉得他就是没大号的了。”
“这两条裤子给我便宜五毛钱呢,我就买下来了。”
王珍珠笑了:“行,妈挺喜欢的,谢谢儿子。”
“嗨,这话说的客套了啊,我还买了山楂糖葫芦,我给你拿一串去。”
王建华去厨房拿过来一串糖葫芦,给王珍珠送了过来。
“妈,你吃糖葫芦。”
这时,秦淮茹穿着裤子,红着脸来到了东屋。
“这裤子有点儿紧吧,这怎么穿出去啊!”
秦淮茹看着将自己的腿型完美的展现出来的裤子,狠狠的瞪着王建华。
王建华打量了一下后,满意的点了点头,看来又能解锁新游戏了。
“本来这裤子正好的,谁让某人过年胖了七八斤的。”
“哎呀,妈,你看看他!”
王珍珠一边儿咬着糖葫芦,一边儿扬起手来要王建华。
王建华一溜烟的跑到后厨房去拿糖葫芦了......
阎埠贵家里是有人欢喜有人愁。
欢喜的是阎解成和,他实在是太中意于莉了,满脑子里想的都是怎么把他给娶回家。
愁的是阎埠贵,家里马上就要揭不开锅了,要是于莉过来了,过的也是苦日子。
别到时候让人家笑话。
三大爷坐在床上,止不住的唉声叹气。
三大妈说:“老伴儿啊,你也别唉声叹气的了,我看你去后院儿求求王珍珠,让她帮忙给解成安排个工作呗。那秦淮茹不是被她安排到扎钢厂去了么?”
三大爷揉了揉太阳穴,道:“求王珍珠?你可真敢想啊,你看看她儿子都在厂里当学徒工呢。”
“王珍珠是啥样的人你还不知道么?要不是秦淮茹怀了,她能给秦淮茹安排工作?”
“人家是洗户口呢,不然秦淮茹没怀孕的时候,能在家踩缝纫机?”
“求她还不如求一大爷呢。”
在一个院子里住了这么多年,三大爷看人倒是看的比较透彻,他实在是太了解王珍珠了。
回头可以问问缺不缺扫大街的,虽说一个月就十块钱,但那也是一份收入不是?
若是解成或者是解放去扫大街,也能给家里减轻一点儿压力。
三大妈说:“那你去求求一大爷,一大爷办事儿也行。”
“求他?”三大爷眉头一横:“求易中海办事儿,那不是主动上门被他羞辱呢么?”
“那你谁也别求了,别在这唉声叹气的了,我看着心烦,走开!”
三大妈把三大爷从床上推下来,自己躺了上去。
三大爷仔细想了想,说:“把家里的猪肉拿出来一斤吧,我去求求他易中海。”
“为了自己的儿子,向易中海低头也不丢人。”
“在水缸里呢,你自己找去。”
“懒死你得了!”
三大爷去了厨房,在空水缸里拿出了那块儿被麻绳五花大绑的猪肉,眼睛里充满了不舍。
犹豫了将近三十秒,三大爷心一横,拎着猪肉出门儿了。
笃笃笃~
三大爷敲响了一大爷家的门。
易中海开门,见阎埠贵站在门外,手里还拿着一块儿不小的肉。
得,这肯定是求他办事儿来了。
“老阎啊,进来吧。”
易中海将阎埠贵迎了进来。
这两天他的心情就不怎么好,加东旭的事儿闹得他有点儿不开心。
出了事儿后,北钢项目停了一个晚上,拿群苏联专家在钢梁上装了一个定滑轮。
用一根绳子和一个筐就能把销钉送上三十多米高的钢架上了。
有这东西为什么不早点儿拿出来!
易中海在背后把这些苏联专家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但这又能怎么样呢?贾东旭也好不了了。
会察言观色的阎埠贵见易中海闷闷不乐,他也是唉声叹气。
“老易啊,别上火了,可能这就是东旭这孩子的命了。”
“你要是还想收徒弟,回头我让解成来给你当徒弟。”
易中海道:“我不收徒弟了,我只是为东旭感到不值啊,那群狗专家按了一个什么定滑轮的东西。”
“一个人用绳子就能往上送货,有这东西不早拿出来,真是他妈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