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场作戏而已，什么高山流水、蚂蚁爬树都等闲视之。
游戏间隙时间里，他还能面不改色的和刘海山聊生意上的事情，罗阳的表现让几个老板刮目相看。
蔡富军他们毕竟快五十岁了，不比年轻人，第二场玩到接近十二点的时候，就开始面露乏色。
罗阳趁机提出散场。
婉拒了刘海山要帮他安排两个的好意，罗阳打车返回大学城。
回到出租屋的时候，已经一点出头。
江雯还没有睡，她把屋里的暖气打足，坐在客厅里边追剧边等罗阳。
这个小妖精，怀里抱着毛茸茸的玩具熊，身上只穿了件民国风的真丝短旗袍，光着脚丫斜躺在沙发上，一双大长腿简直能戳到人心尖上去。
“罗阳？！”
其实等到12点半左右，江雯就不抱希望了，所以看到罗阳回来，异常惊喜。
直接甩掉玩具熊，变成了罗阳身上的挂件。
罗阳已经有七八分醉意了，被她这么一扑，差点摔倒。
“哎呀......”
江雯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今天炖了银耳莲子羹，你先去洗个澡，我去帮你热一下......”
明明能闻到罗阳身上别的女人的香味，但是她只字不提，只是麻利的从罗阳身上跳下来，光着脚丫就跑进了厨房。
等他洗完澡出来，一碗热乎乎的银耳莲子羹已经摆在了茶几上。
今晚一肚子的海鲜、白酒、啤酒、洋酒，就是没有像样的垫肚子食物......还别说，看到银耳莲子羹后，罗阳真有点饿了。
呼啦啦三两口就吃掉了，感觉胃里舒服一点后，他躺到了沙发上。
“罗阳，男人谈生意都这么累吗？”
江雯盘坐到沙发上，搬动他的头枕在自己的腿弯里，轻轻的揉着太阳穴。
“看谁主导场面吧。”
罗阳闭着眼睛回应道：“求人的自然累。”
江雯显然误解了，把他当成了求人的那个：“那今晚谈的怎么样，成功了吗？”
成功了吗？
应该算是很成功了。
罗阳非但拿到了刘海山借贷1000万资金的承诺，利息也是按照同期银行利率来，可以说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至于说那个商业方案，罗阳并不认为被白嫖了。
首先就是蔡富军和刘海山自己说的，这条路子有极强的地域局限性，就算是他们，也只能搞定甬市周边地区的一部分市场，市区内更是要和别人去分蛋糕。
对于罗阳而言，出了阳市之外的市场，等于就不是他的，所以他也没什么损失。
一个商业方案换来1000万资金的支持，同时也还了刘海山送那辆奔驰车的人情，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
所以他笑着回复江雯道：“嗯，成功融资1000万，项目今年就能启动起来。”
“哇......1000万！”
江雯轻呼了一声，显然也是惊讶到了。
“傻丫头，借的，要还人家！”
“就算是借来的，那也是1000万啊......”
江雯可不傻：“农村人家能借三五万，已经是极限，能借十几万的就是很有人缘了，哪怕是银行借贷，也要看你收入和家底才会考虑借你多少，能借到1000万的人......至少在别人眼里不止值1000万！”
没来由的，罗阳这时候脑子里突然闪现《繁花》里爷叔教导宝总的那段话。
“一个人应该有三个钱包，第一只是你实际上有多少钱；第二只是你的信用，人家钱包里的钞票，你可以调动多少；第三只呢，钱包给我，别人认为你有多少钱。”
现在的罗阳，现在兜里实际有多少钱，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
现在的罗阳，已经可以凭借自己的能力和信用，调动别人至少1000万的资金。
现在的罗阳，被江雯认为有很多很多钱......
看到罗阳闭着眼睛不说话，江雯还以为他要睡着了。
“罗阳......去卧室里睡吧，沙发上睡一晚，明天浑身酸痛的。”
“我没睡着。”
回过神来的罗阳举手拍了拍江雯的小腿：“你这样盘坐，当心待会儿腿麻......趴过来让我抱一会儿。”
“嘻嘻......”
拿玩具熊当枕头垫在罗阳头下，挤到沙发里侧的江雯笑着对他道：“之前撑着了，现在吃不下了吧？”
罗阳敢打赌，这丫头绝对不是说的海鲜和银耳莲子羹。
“啪！”
是可忍孰不可忍！
“别挑衅我，不知道喝了酒很能忍的吗？”
“哈？”
江雯兴奋的坐了起来：“我不知道诶，真的吗，要不要试试？”
客厅里的柜式空调叶摆翻动，吹出一股股暖风，柳腰在风中摇晃，直到凌晨三点多......
两个人第二天一直睡到午饭时间才醒来。
吃过饭后，罗阳去创业中心晃了一圈，在董佳佳面前体现了一把存在感。
下午没什么正事，他打的去闵行的海鲜大排档门口拿车，索性带着江雯去市里逛街了。
没别的原因，问就是发工资了。
“罗阳......”
“嗯？”
听着江雯带颤的声音，罗阳故作淡定：“怎么了？”
“这个月怎么发了这么多工资？”
初听到罗阳又要带她去逛街，茶艺大师还体贴的说现在腿软，要不算了吧之类的欲擒故纵。
结果手里被塞进一只手机看短信提示。
标记95566的短信显示，罗阳的中行卡在上午10点出头打进来一笔钱，金额是169433.30元。
“兼职那份工作涨薪到8万一个月，连带前面几个月一起补上了。”
罗阳解释道：“这十六万多是扣除个人所得税后的工资。”
江雯：“......”
车内空气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罗阳......”
“嗯？”
“一个月八天班的兼职？”
“礼拜天基本上只上半天，严格算起来应该是六天班。”
“8万一个月？”
“不止，年终还有4-6个月奖金。”
“罗阳......我也好想上这样的班！”
“哈哈哈......”
装逼成功的罗阳畅快的大笑了起来：“行了，还是聊聊逛街购物的事情吧，还有十天就过年了，正好帮你把春节的新衣服什么的都配齐了。”
“啊！！！”
明明之前还说腿软无力的，听完罗阳这句话之后，立刻活蹦乱跳，差点从副驾驶上窜过来。
“祖宗，开车呢，不要命了？”
“哦！”
重新坐好的江雯侧着身体，双眼一眨不眨的看着罗阳，无比安静乖巧。
一下午就是买买买，这年头只要不买奢侈品，钱还是蛮值钱的，从头到脚两身轻奢服饰也不过花了两万出头。
买完衣服，他转身又去买了四个一模一样的潘多拉手链，花了八千多，一条四叶草项链，花了一万多。
这番迷之操作，看的江雯心里疑惑不已。
“给家里几个堂妹带点新年礼物回去。”
罗阳还是解释了一下：“这条四叶草是给三叔家女儿的。”
挽着他胳膊的江雯掩嘴笑了起来：“罗阳，两个已经是你的极限了，我可没有瞎想哦......”
窝日......这能忍？
刚走到卡地亚专卖店门口的罗阳止住了脚步。
江雯：“？”
“我允许你再重复一遍！”
“罗阳......我逛不动了，现在腿还在发软......找个地方休息一下好不好？”
妖精切换自如，咬着下唇撒娇。
“逛，今天非得把你逛废了不可！”
罗阳立刻“拖”着江雯走进了卡地亚专卖店。
出门的时候，江雯的手腕上已经多了一只三万九千多的18K彩金镯子。
千万不要以为这就算结束了。
实施疲兵之计的罗阳又带着江雯去逛了劳力士，花了三万多买了块基础款的手表。
这是给罗建国买的，他记得自家老爸到现在手腕上带的还是老款的梅花表，当时在老家商场里花了三千多买的。
老妈古洪兰自然也不会忘记，在老庙黄金里买了一个三十几克的手镯，才一万挂零，现在的金价真心不贵，不像他重生前，每克已经飙到七百以上了。
一个下午，花出去12万多。
嗯，就当是涨工资从1月开始的，之前没补给自己。
回到出租屋之后，江雯立刻甩掉高跟鞋，像条蠕虫一样蜷在沙发上，一动不动。
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罗阳也没好到哪里去。
累成这样，什么想法都没有了，脱了外套洗澡去，早点睡觉。
就在他进了浴室没多久，丢在茶几上的手机带着震动响了起来。
江雯眯着眼睛，探过头去瞄了一下，看到来电显示后，一个激灵的坐了起来。
姜帆！
鬼使神差般的，她伸手过去，只是接触到手机的一瞬，手腕上那只卡地亚的镯子晃到了眼睛。
江雯瞬间清醒过来。
“罗阳......”
她对着浴室方向喊道：“你的电话！”
“帮我递过来！”
浴室里出来罗阳的声音。
江雯从沙发上站起身，拿着手机走到浴室门口，递给了罗阳。
“正在洗澡呢......”
罗阳接通电话的同时看了一眼已经转身的江雯。
“罗阳，她们都不敢和我说话，我好可怜，在行政办公室里一个人孤零零的......”
看样子姜帆是忍不住了才打这个电话给罗阳的。
“是因为都知道你的身份？”
罗阳把淋浴水量关小，笑着道：“其实不用和她们打成一片，就算你不是老板的女儿，只是一个管理者，也需要和下属拉开一定的距离，否则威严从何处来？”
“诶......是这样吗？”
“你只需要和办公室主任进行一定程度的交流，不要忘了这次实习的目的。”
罗阳继续道：“顺着行政职能的工作脉络来了解公司架构，最好能和董事办横向对接一下，因为大部分家族企业都是扁平化管理模式，董事办起到上传下达的作用，某些时候的职能和行政有重叠......”
“罗阳......”
“嗯？”
“我想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