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
小团儿看着父王,抓着父王的衣襟。
眼泪似小溪一般往下流。
“他们说,说父王死了。”
周玄绎心口滚烫,抚着小团儿的背:“父王好好的,父王答应过你要带你去骑马,教你武功。”
小团儿激动极了。
抱着父王粗粗的胳膊哭了好久。
却也知道自已高了也重了。
便央求着下来。
坐在父王的身侧。
仰着脑袋。
用衣袖擦着脸上的泪。
“小团儿往后都信娘亲的,娘亲说父王没死,父王就好好的,他们都骗小团儿……”
“父王是最厉害的父王,才不会出事……”
小团儿说着,便似想到了什么。
猛地转头看向床榻上。
小弘儿呢,小弘儿好像还在睡。
父王好不容易回来。
小弘儿最想念父王了,定也想见父王……
小团儿为方才太过兴奋,忘记叫弟弟而羞愧。
他弟弟喜欢睡。
周围有什么动静都不会醒,他理解的。
于是乎,小团儿跑到了床榻前。
晃了晃被褥里睡得正香的弟弟。
“小弘儿,父王,父王回来了。”
小弘儿成功被哥哥晃醒了。
本还想睡。
可见是哥哥。
便揉了揉眼睛。
从被褥里爬了起来,抓住哥哥的手,呆呆傻傻,疑惑地看着。
“哥哥。”小弘儿先乖乖巧巧地叫了一声哥哥。
却见哥哥激动极了,笑着叫他。
哥哥好久没这样笑了。
这段时间,哥哥和娘亲都不大开心。
他不知道为什么。
只好陪着他们一同不开心。
可见哥哥笑,他觉得也开心。
“父王,父王回来了!你最想父王了,对不对!”
只见哥哥伸着手,指着站在一旁看他,很高很高的男子。
比皇祖父还要高。
小弘儿仰着头傻傻地看着。
哥哥每天都同他说父王。
它哪里知道什么是父王?
父王……就是他吗?
小弘儿两岁半,还不到三岁。
是快过三岁的生辰了。
他已然是个大孩子了。
也想知道父王是什么。
哥哥知道的,他都想知道。
“快叫,叫父王啊!”
哥哥提醒他。
小弘儿最听哥哥的话。
爬起来,仰着头,站在床榻上,望着那高高地看着他的人,好奇地叫了一声:“父王?”
谁想到,他刚一叫。
那很高很高的人就走了过来。
一把将他抱了起来。
举得好高好高。
他都快飞喽。
小弘儿终于知道为什么哥哥喜欢父王了。
哥哥也喜欢飞高高的。
小弘儿笑得开心。
叫了几句父王。
周玄绎托着小家伙的屁股。
仔细看了小儿子一眼。
这小家伙,与她娘亲越发像了。
不知的,还以为他是生了一个女儿。
周玄绎举了两下小弘儿,就换了大儿子。
大儿子也喜欢他这样。
他自没有忘。
小团儿不好意思让父王再举高高。
可他真的好喜欢。
于是乎。
一整日,周玄绎身后都跟着两个小尾巴。
手牵着手。
个个眼睛亮亮的。
还是姜浓见周玄绎的确是累极了,眼底泛着无法忽视的暗沉青色。
给两个小家伙讲了道理,让他们各自去做自已的事。
两个小家伙也听话极了,大的拉着小的,便蹦跶地离开了。
姜浓命人准备了水,让周玄绎沐浴一场歇息。
周玄绎的确是累了。
躺在床榻上没多久,就睡了过去。
可他睡前,却是搂着她不肯撒手。
也只是搂着,没做什么。
他累,她也累。
便在他的怀里睡了。
再次醒来。
姜浓不知是黑夜还是白天。
总之,她是被人折腾醒的。
他的呼吸很重。
在耳边回荡。
四周无声,显得越发重了。
她从前是听过,几乎日日都听。
可将近过去了两年,她是险些忘记了,他是个极贪的。
逮住了她就是欺负。
没了克制。
可到底。
过去了两年。
久未接触。
姜浓是多了几分陌生和恐慌。
拽着他的衣裳。
让他轻些,慢些才好。
余光瞥了一眼窗外。
发现是黑漆漆的一片。
应当是见她和周玄绎都在歇息,那些丫头未曾来打扰掌灯。
她本想趁机看一眼周玄绎身上的伤势,此时却也瞧不见,只能作罢。
他手下的动作不停半分,越发急,越发没有规矩。
她身上也不过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心衣。
虽遮掩住了。
一撕就开。
只听一声刺啦声。
姜浓便得知那心衣是破了。
“周玄绎!”
姜浓没克制叫了一声。
只觉得身上的人动作微顿。
“再叫一声。”
这声音沙哑得挠人耳朵。
姜浓气息微乱。
“殿下。”
他惩罚一般在按。
“不对,叫我的名字。”
姜浓觉得妖精夫君又在迷惑她。
难耐地勾着泛着青筋的脖子。
姜浓低低叫了一声:“殿下……周玄绎。”
夜是深,周玄绎眸子垂着,眉眼弧度似透着睥睨和惑人。
随着那声音,
墨眸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却又格外的亮。
似眼底下的女子,便是他眼中的一切。
“孤在。”
两个字后。
姜浓不得不紧闭着唇。
生怕溢出太大的声音。
可姜浓越这样。
那人就越肆无忌惮。
她从榻头到了床榻边。
若非是他拽着。
她几乎要到掉在地上。
不知过去多久。
总之。
姜浓醒来后睡下再醒来。
期间,她还听到了他喝水的声音,喂给她好些水,许是她迷迷糊糊喊了口渴。
他还帮她擦拭了身子。
洗漱一番再躺回床榻,那床榻上的褥子也换了个新的。
姜浓这才松了一口气。
方才那红褥子,压根无法再睡人。
弄成那样,如何睡得了。
他想得向来周到。
姜浓气息渐渐平复。
这人仍旧揽着她。
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床榻上有两床被子。
一床孤零零地斜放在里头。
姜浓生怕周玄绎再会有何动作。
便在他的怀里,不敢过多动弹,揽着他硬实的胳膊。
似想起了什么,姜浓猛地撑起身子,趁着床前的一缕烛光,扒拉着他的背。
周玄绎抓住她的手,似调侃道:“怎么,还要?”
姜浓虽被说得面颊微红。
仍未放手,扯着他的衣裳,验证着她的猜想。
周玄绎并不是太配合。
可到底也敌不过她的威胁。
“你若是有本事,便永远不要在我面前宽衣解带,我今日便就不看了。”
说完了这句话,周玄绎身子一僵,安静了下来。
姜浓扒开他的衣裳。
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一抹刺眼的烧痕,那肉紧巴在一起,足有她两掌大片,还有极长的刀痕。
“无需看,丑。”
周玄绎起身,要翻身过来,不许姜浓再看。
谁料,丑陋的背部传来灼热,她触着伤疤。
周玄绎刹时僵住,一动不动,似那任人摆布的木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