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的墨白,自那以后什么也没说,就直接离开了会所,只不过在临走之前交代了阿清要安全将辛沉送回去之后,就消失在了无边的夜色之中。于是第二天一早上醒来的时候,推开门的一刹那,辛沉就只看到了等候在门口的阿清。
阿清的眼神中有一种欲言又止的感觉,但又极快地低下了头,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直到两天之后,nemesis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辛沉原本在工作室里设计客单,马萍和周涅坐在外面迎接客人,可是因为最近辛沉突然退赛导致门店的生意极度下滑。不知等了多久,长廊之中财终于出现一位客人,两人无比热情地迎了上去之后,才发现来人竟然是墨夕。
一条腿刚跨进店内的门槛,墨夕就十分嚣张地把包扔在沙发上,喝到:“叶星尘呢?赶紧让她滚出来。”
看到原来是墨夕,马萍和周涅的脸一下子便冷了下来,皱着眉问道:“你来干嘛?”
环视一圈,墨夕似笑非笑:“我不能来?反正你们这个破店空无一人,估计也是要倒闭的,怎么,现在连人都不能进了?“说罢,更大声的在门店内叫嚷开:”叶星尘呢?做出这种不要脸的事情,你就这样心无旁骛地躲起来画自己的设计稿?这样的人也配叫人?你们竟然还崇拜她?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喜欢她,你们真的可以看看眼科去了。”
周涅的脸色已经臭到了一定的程度,却还是按捺住自己的性子道:“我说过了,请你离开……我们店接待的是人,不是只会狂吠的狗。”
“你!”
墨夕的脸色蓦地露出恼怒地表情,毕竟自从她和墨家扯上千丝万缕的关系之后,还没有一个人敢用这样的口吻跟自己说话,就在她抓起手边一个工艺品就要往地上砸的时候,辛沉从旋转楼梯上施施然走了下来:“墨小姐砸了不要紧,但是这个艺术品可是傅春太太送的开业礼,拍卖价达到了八位数,恐怕墨小姐还是得还啊!”
一句话,直接让墨夕愣在了原地。
踌躇再三,墨夕还是脸色异常差劲地将东西归还了原位。但她依旧摆出一副要吃人的模样道:“跟我扯这个八位数的艺术品没用!如果不是有事,你以为我会找到你这个破门店来?墨白不见了,你把他藏哪儿了?”说罢,径直在大厅中央的沙发上坐了下来,将腿翘到了茶几上,大有一副辛沉不说实话她便不走了的样子。
听到此话,辛沉倒是实实在在地愣了一秒:“墨白?不知道,很多天没见了。自己的未婚夫不见踪影却跑到我这里来找,墨小姐没想过这个举动到底合不合适吗?”仔细搜寻了自己的记忆,在最后和墨白唯一搭上关系的就是那天在会所喝醉之后似乎看到了墨白,可是他什么都没说就走了,和她又有什么关系?
墨夕冷笑一声:“你也知道我的未婚夫不见了找你是一件很可笑的事情?某些人非要当三横在别人中间,也配说出这种话?叶星尘!你现在装出这么一副无辜至极的样子,其实心里应该相当得意吧?但是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把墨白的消息告诉我,不然我是不会放过你的!”
“你他妈的说谁三呢?嘴巴给老子放干净点,不然老子要你好看!”听到这话,周涅直接炸毛了,上去就要跟墨夕硬干,但墨夕今天并不是一个人来的,就在说话之际,数十个黑衣人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可是周涅却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阿清却突然出现在了店里。
看到墨夕的时候,阿清的脸色有一瞬间难看。
但是似乎有什么异常着急的事情,让阿清眼下似乎也顾不得这么多了,他直接奔向辛沉的面前,额前都是细密的冷汗:“叶小姐,不好了!少爷……少爷他!”
墨夕气得直接打断了他:“阿清,你话能不能说利索一点?”
阿清稳了稳心神,才缓缓说道:“少爷他在巴黎受了重伤,现在才回到帝都第一医院,您……您还是去看看吧!”顿了顿,似乎是怕辛沉说出什么拒绝的话来,阿清舔舔嘴唇,露出一副豁出去的表情道:“叶小姐,毕竟少爷他可是为了你的事,才去的巴黎。”
辛沉偏了偏头,明明都是汉字,怎么拼凑在一起,却突然让人觉得听不懂了呢?什么叫墨白是为了她才去的巴黎?墨白去巴黎做什么了?心里隐隐有一种不妙的预感,辛沉脸色不佳地跟着阿清朝帝都医院赶去。
直到在车上,辛沉才知道来龙去脉。原来,墨白那天晚上找过辛沉之后,就彻底确定了辛沉是因为自己之前被查理斯控制的弟弟才放弃了参赛机会。但是种种疑点还是让墨白怀疑这只不过是查理斯设计的一个圈套,就是赌辛沉不敢放弃哪怕千万分之一的可能,于是墨白就直接去了一趟巴黎,联系了墨家在那里的势力去全力探听辛沉弟弟的下落。
甚至一度亲身摸去了查理斯的地盘,结果被发现之后直接进行了火拼。
阿清叙述的时候脸色非常难看,连带着看辛沉的眼神也有几分隐秘的埋怨。他看着表面上依旧波澜不惊的辛沉,意有所指道:“叶小姐,您应该知道,国外不比国内。此次少爷去巴黎是知道自己有再也回不来的可能性的,可是即便这样他还是去了。我相信您应该能理解少爷的一片苦心。如果……如果你并不想继续这样的状态的话,还请您早日和少爷说清楚,不要让他再做这种伤害自己的事情。”
辛沉没说话,只是看着窗外,很快,车辆到达帝都医院。
刚下车,就看到万诗十分面色不善地等在门口,然后径直上前一步,甩了辛沉一个结结实实的耳光:“就是你这个狐狸精,蛊惑我儿子为你去做这么危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