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1 章 真石剑
(这个,本来想讲一下自己这书前后风格差异的缘由,还想表示一下歉意什么的,但发现忽然变得有些舌笨嘴拙,便不多言了,以后争取把这故事讲的更有意思些,这一部省城结束后,可能内容会往世俗方面偏一些,先在这里说一声了,谢谢诸位捧场,下台吃饭一鞠躬)
易天行微微咪眼,唇角绽出一丝嘲弄:“无耻?”想到这些天来的遭遇,怒气盈胸,先前残留的一丝窘意早就被抛回了高阳县小池塘里。看着黑衣黑帽中渐渐化为实体的小公子,他在心底暗自冷笑一声,全神戒备着,并不意外地发现这厮露在帽下面的下半脸颊有些微微苍白,想来刚才那个法术耗了不少真元。
小公子似乎被他赤身**一抱后异常愤怒,右手剑诀一领,武当山的夜色中山风大作,一柄大剑突兀出现在空中向易天行劈了过来。
易天行便等着这剑,他耳力敏锐,听着破空之声,便往左轻轻一滑。
大剑擦着他的身体砍到老君岩的石板地上。
轰隆一声,石板被劈成了数块。
漫天灰尘里,大剑又一次的消失。
易天行单手扶在地上,眼中寒光渐起,等待着这柄大剑的再一次出现。
“嗤!”剑风破空。
易天行向右一个打滚,躲了过去。现在不比当时在石梁上,石梁太窄,易天行纵使再灵动也没处可躲,如今在平地上,他可不愿意被这几百斤的大剑生劈。
大剑又从他右方的夜空里平空生出,向他的腋下狠狠刺去。
易天行闷哼一声,脚步向后挪了两寸,右臂微张,让大剑从自己的腋下穿空而过,等大剑穿过一半正要消失之际,他忽然合紧双臂,将这把宛若天外而来的大剑死死夹在臂下!便在霎那之间,少年的体内起三味坐禅经疾运,将体内真火逼成一团温度极高的火点,由胸腑沿臂肘喷涌送出,在左手的拇指上被压成泛着朱赤色的妖异光芒……然后轻轻捺在大剑的剑刃上。
嗤的一声轻响。
总是平空而至的大剑这一次再也没有机会平空消失,而是由鞘至刃尖猛地一下变的白炽热红,噗噗轻裂之声大作,化为无数高温的碎片,渐渐消失在易天行身周的黑夜里,就像是无数闪着光点的莹火虫在夜空中曼舞不息。
……
……
易天行叹道:“小公子竟能将真元化为体外之剑,佩服。”
小公子声音比这中夜山风更加寒冷:“你错了,先前是五行控术,这才是体外之剑。”话音一落,他轻轻将手掌放在道路旁的崖壁上,然后轻轻离开。易天行瞠目结舌地发现,崖壁上被小公子手掌按住的那一块,随着他手掌的离开,也有一根石柱被轻轻的提了出来。
就像山崖是豆腐一样。
小公子的手掌轻轻吸着,那道石柱滑顺无比地从崖壁上被拔了出来,石柱由粗趋细,细细看着,才发现是一柄大巧无锋的石剑。
易天行看着他洁白莹净的小手握着一把石剑,感受着那把剑上传来一丝令人恐惧的感觉,不由苦笑道:“这事情好象弄大了,小姑娘习气,葵花感觉。”
他不说这话还好,一说出口,小公子本来就冷若玄冰的气息显得更加寒冽。
石剑被他握在手上,看着十分的不协调,黑与白,粗砺的石剑柄和光滑纤净的手掌,两相映照,十分怪异,但他就这样握着,却又显得很自然,好象这把剑是天生为他做作一般。
“我最擅长剑术,请易兄指教。”
话音甫落,小公子手腕一抖,石剑化为森森石柱向易天行刺来。
易天行一看小公子出手便知道这位乃是剑法大家,自己哪里是他对手,暗自一咬舌尖,心道:“拼了!”竟是不躲不避,右手极漂亮地一展一握,体内火元疾出,化为一道宽约一掌,长约半丈的火刀,牢牢握在右手中,向那把石剑劈了过去。
小公子握着那把石剑就像握着双筷子一样轻松。
他极巧妙地一转,石剑剑尖向着易天行的咽喉点去。
易天行能感觉到他的愤怒,甚至能感觉到对方此时是真的想杀死自己,虽然他对自己的身体强度很有信心,但也不敢和对手握在手中的剑尖相接,毕竟对方是修行门中的奇才,谁能保证他的这把不起眼石剑是什么仙器之类。
电光火石间,易天行闷哼一声,强自扭动身体,让自己的左肩与对方的石剑相接。一阵巨痛从左肩传来,余光里瞧见这柄石剑的剑尖竟插进自己的肩头一分左右。
这还是自从被古老太爷打了一枪后,易天行的身躯 第 101 章 ,他不由有些拿不准。
“为什么不和归元寺的大师们说清楚?两相参详,说不定能够解开这个谜团,知道这些事情究竟是为什么。”易天行为了掩饰自己心中惊惶,转而问道。
“这些胡教和尚怎么可能相信我们的话,更何况我才不信斌苦老和尚不知道归元寺后园之人的身份。”秦梓冷笑一声,接着问道:“易兄听完我的解释,可否愿意不再插手我门与归元寺的争斗。”
易天行微微一笑,明白这是要自己做答了:“七眼桥下便和姑娘说过,我最重然诺,自然要慎重一些。这样,只要姑娘答应不会伤害到我的亲人,我便不理会这椿事情。”
秦梓微微一笑,似乎舒了口气。
“那我这便回省城了。”女生笑的很甜。
“一路回,我也想坐坐直升飞机,开开洋荦。”易天行笑的更甜。
推门而出,却不是原来的那间道观,而一间极富丽堂皇,极宽大气派的殿宇。
易天行愣在原地。
秦梓微微笑道:“一门入而百门出,正是武当的移势大阵,此处便是金殿,易兄可以多欣赏一番。”
易天行心中生出不祥的感觉,便听见小公子冷冷说道:“易兄今日与往常不一般,身上多了丝不一样的气息。”
他眉头一皱,后颈那一根毛发又开始微微痛起来。
“好强的妖气。”秦梓叹道:“叫我如何敢信你。”
易天行正欲发难,便听见金殿之外,一片嗡嗡然地道士礼颂声响起:“德者道之符,诚者法之本,道无德不足为道,法非诚不足言法……”
“景霄大雷琅书!”博闻强识的少年郎大惊失色,却根本不及反应,便感觉身旁一座高大如山的塑像以一种不为人察的方式轻轻颤动了起来,空气中礼颂声往复遁环,带来一阵无由纹动,一股宛若天神般的气势将他死死压在地板上。
他用尽全身真元,强强扭动脖颈,向塑像望去,映入眼帘的却是颇为狰狞的龟蛇相缠景像。
原来是真武大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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