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连长怕战友们泄气,把人召集在一起,“都垂头丧气干什么?全都把劲儿鼓起来。
接下来我们跟二连比,说什么也要把二连给打趴下。
赢了二连,虽然不能大口吃肉,好歹还能啃啃骨头。
若是连二连都赢不了,就只剩下骨头渣子和汤了。
有信心没有。”
“有!”
可惜二连的实力一点也不弱,而且是连续三个月得了第二名的连队。
还次次都是输给他们一连的。
二连的战士每次见到一连都眼露凶光,这次又是对手,完全是卯足了劲要赢一连。
不出意外,一连再次输了。
二连钱连长对着李连长一撇嘴,“还以为你们一连实力多强呢,原来以前都是仗着营长呀。
看看现在营长去三连组队了,你们不也就玩完了?”
虽然二连只得个第三名,可只要赢了一连,二连的战士们也很满足。
一个个挺着胸脯,从一连战士前晃了过去。
李连长和一连的战士看着二连的嚣张样,一个个咬牙切齿。
暗暗发誓,下一次绝对把第一名的位置给夺回来。
三连和四连的比赛,这儿会也结束了,毫无意外三连取得了胜利。
战士们欢呼雀跃,相互拥抱,庆祝着这来之不易的胜利。
这一刻,他们的脸上洋溢着自豪和喜悦的笑容。
顾南海的眼角眉梢也透着喜悦,他朝观众席扫了过去。
就见林言心激动的晃着她的小花帽,莹白的脸庞闪闪发光。
就是顾南湖格外没眼力见,见顾南海望了过去,挥着手臂又跳又蹦的,完全把林言心给挡住了。
顾南海挑眉对着激动的顾南湖点点头,就收回了视线。
顾南湖兴奋地对着身边的几个渔民说,“看到了吗?那是亲我兄弟,我是他三哥。
这小子从小劲就大,以前在我们村的时候打架第一名。”
顾母怕他说多了影响不好,在底下拽了拽顾南湖的衣角。
顾南湖光顾着兴奋了,根本没察觉到,继续在那边和渔民兴奋的大说特说。
“我们家老四不仅打架好,学习也是一级棒,在学校年年拿第一名。
每年发奖状都有我们家老四的份,我们家墙上都贴满了。
还发奖品,就那小本本攒了那么厚一摞。”
他夸张的用两手比了个高高的距离。
“每年回去探亲,海子都去干农活,每天工分都拿满分。
也就定了十分是满分,要是工分是100分,我们家海子绝对拿100分……”
他也不管人家听不听的懂,长篇大套的就说开了。
渔民们也很给面儿,一个个都点头,竖起大拇指。
顾母实在听不下去了,拍了一下顾南湖的肩,“南湖,比赛也结束了,咱回去吧,该做中午饭了。”
“好嘞!妈,我和这几个老乡打个招呼,咱就回去。”
扭头又和几个渔民说了几句话,这才拎起篮子,随着顾母和林颜心,刘秀英开始往回走。
刘秀英和林言心并排走在前面,“言心,这两天在海岛住的惯吗?”
“挺好的,住的惯。”
“住的惯就别走了,干脆随军得了,咱们随军家属都能安排上工作。
平时上班也不忙,挣的工资也可以,比在家种地强多了。
而且夫妻俩也不用两地分居,你们也能互相有个照应。
我看大娘也是个开明的人,不如就跟你们两口子在海岛上一起住着,多好呀。”
林言心笑了笑,“这事我听海子哥的,海子哥怎么安排我都行。”
“顾营长的级别早就够随军的级别了。
以前你们没结婚,他自已一个人,现在既然结婚了,你能过来也能照顾他。
趁着年轻,赶快要几个孩子。
我看大娘身体也不错,也能给你们搭把手,带带孩子。”
刘秀英是个热心肠,絮絮叨叨的说了很多,都是以过来人的经验,真心的在传授林言心。
林言心也听得认真,不住的笑着点头。
很快就到了家门口。
临分手时,刘秀英又说道:“你们等着吧,一会儿顾营长就该拎一大块肉回来了。
往常你们不在这儿的时候,他分的肉都直接给别人了。
现在你们娘儿仨都在这儿,肯定会把肉拎回来。”
顾南湖一听说有肉,乐呵了,“那可是好事,今天抓了这么多海鲜,再配上肉,还不就就跟过年似的了。”
说完,娘仨和刘秀英告别,就回家开始收拾顾南湖带回来的那些海鲜。
那边顾南海见他们娘仨都回去了,拎着衣服穿上,也准备回营部办公室。
经过李连长和一连战士的时候,点头和大家告别。
他平时就一直是这副严肃的模样,大家早就习以为常了。
只是跟在他身后的王副营长在经过李连长的时候,眼神意味不明,还似笑非笑的瞥了他一眼。
李连长一把薅住他的肩,“你那什么眼神?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我最不喜欢跟你在这儿打哑迷了。”
“谁跟你打哑迷了?怎么?你比猪肉还金贵,看一眼也要钱。”
王副营长一挎肩,躲开他的手,扭头就要跟上顾南海。
李连长快步追上他,“你今天怪怪的,从比赛前就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这比赛完了又来取笑老子。
有话就直说,好歹咱俩也是老乡,一个地方出来的兵。”
“就你这憨货,以后出了门可别跟别人说咱俩是老乡。
还有你跟谁称老子呢?
咱俩一年的兵,我都是副营了,你好意思来我这儿吆五喝六的。”
“呸,我还真就看不起你这副营了,当初要不是跟着顾营长,你能比我早提拔一年。”
王副营长挺直胸脯,“我就跟着顾营长了,怎么了?
别说我,你拍拍良心说说,你不想跟着顾营长。
顾营长哪次出任务不都身先士卒,哪危险哪有他,哪需要上哪有他。
跟着他的人没有一个是缩头乌龟的。
你还看不起老子,老子早提拔这半年也是老子拿命换来的。
现在老子的后腰上还有个窟窿眼在呢。”
李连长刚才是急的,才随口那么一说。
见王副营长急眼了。
连忙换上笑脸,“嘿嘿……老王,别生气,我刚才胡说八道的。
我当然知道你这副营全是靠自已干出来的。
人家不都说了吗?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
就咱们营长那不要命的劲,咱们全营就没有一个怕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