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宴来到床沿边时,刚想屈腿上床,却被沈稚颜制止住了,“等等。”
谢宴拉起沈稚颜的手,按在他脉络分明的腹肌上,往下滑动,“你问问它能等吗。”
沈稚颜挣脱收回手,单纯眉眼弯起弧度,她对着谢宴歪头笑,“老这样多没意思,换个姿势。”
谢宴挑眉,“你想玩什么?”
“我在上。”
谢宴直勾勾地凝着她,眼尾含笑:“行。”
“躺下。”沈稚颜口吻近似命令。
谢宴压着内心的激动兴奋,听话地躺下来。
沈稚颜细长白嫩手指上缠绕着一根长系带,她绑上。
打死结。
手指轻点在谢宴结实的胸膛上,指尖缓慢地往下滑动,所到之处似乎可以激荡起酥麻的小火花,谢宴全身都热透了,沈稚颜却迟迟没有其它动作。
沈稚颜轻抬起细长的睫毛,眸中闪烁着玩味和兴奋,欣赏着谢宴沉溺在欲望的浪荡模样,精明的余光却不动声色地瞥向门口。
她用手指轻轻地扯了扯谢宴下身围着的浴巾,浴巾被扯得松松垮垮、要掉不掉的,沈稚颜娇笑着问:“要我帮你扯掉吗?”
谢宴声线嘶哑,“要。”完全没有了平日里清冷矜贵的气质。
沈稚颜嬉笑,眼眸中似含着一汪清澈池水,闪烁的眸光却很坏,“啧啧啧,就你这样,还算得上是高岭之花?”
“不要侮辱了高岭之花这个词。”
谢宴眼尾泛滥着难耐薄红,“我从来没说过我是高岭之花。”
“可是他们都这样说你,可惜了,他们都被蒙在鼓里,没人知道高岭之花在我身下求欢。”沈稚颜的语气很恶劣,带着轻蔑和讽刺。
明晃晃的羞辱,但谢宴心甘情愿被她羞辱。
对于沈稚颜的点火却不消火的行为,谢宴有些不耐烦:“别废话了。”
“谢宴,你完蛋啦~”沈稚颜正视上谢宴的瞳眸,拉长的调调带着幸灾乐祸。
谢宴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沈稚颜已经一股脑溜到门口那儿了,她站在门口那儿笑得蔫坏,提醒道:“女人的话少信哦。”
“既然你喜欢睡在这里,那你就睡吧!”
“砰”的一声,沈稚颜将门关上。
沈稚颜这回也聪明了,谢宴的是门外密码锁,沈稚颜同样换了内外密码锁,进了房间却不知道密码的人会被锁在里面。
沈稚颜心情美好,哼着小曲去了隔壁房间。
沈稚颜这是为了报复上次谢宴关她,她倒要看看谢宴会耍什么花样让她放他出来。
又被沈稚颜这个女人耍了。
谢宴闭上眼睛,眉眼带着浓烈的烦躁,一副想死的模样,他支着上半身,看了看身下,咒骂了一句脏话,外人口中的高岭之花都被沈稚颜训成狗了。
谢宴挣脱开手腕上的系带,那两截冷白手腕被勒出了显眼的红痕,冷欲感瞬间拉满。
手机“叮”的一声亮起屏幕,谢宴目光深沉地侧头看向床头桌上,忍得爆出青筋的手拿起手机。
是沈稚颜发来的消息。
沈稚颜:【想出去吗?】
【讨好我,我开心了,就放你出来哦。】
太坏了,小坏蛋。
却又实在是美丽迷人,令人无限着迷。
谢宴一只手执着手机,另一只手往下伸,修长指尖飞快地在键盘上跳动。
谢宴:【你不过来我怎么让你开心?】
【怎么?还想玩隔空做?】
【我没那本事,你过来。】
沈稚颜:【讨我开心不止是那件事情哦。】
谢宴:【我都被关在这里了,我还怎么讨好你?你人过来行不行?】
沈稚颜:【休想诱惑我过去。】
【那是你自已的事情哦,反正你讨好不了我,我就不过去。(调皮吐舌头)(呲大牙笑)】
谢宴:【坏蛋。】
沈稚颜:【谢谢夸奖。】
谢宴:“……”
沈稚颜靠在床头上玩手机。
片刻后,微信弹出一条语音。
沈稚颜挑眉,带着期待地点进微信。
她倒要看看谢宴玩什么花样儿了。
手指点了下语音。
“姐姐。”
一句性感的低音炮在安静的卧室中炸开。
沈稚颜愣了一秒,“卧槽!!”
“卧槽!!”
肾上腺激素瞬间爆炸,欢喜到连嗓子眼都带上了大大的爱心。
沈稚颜不可置信地又听了一遍。
谢宴又发了三条语音过来。
“姐姐,过来宠幸我嘛~”这句是诱惑。
“姐姐,过来。”这句带着点病态强硬。
“姐姐要是不过来,我就过去抓你了哦,抓到你就把你摁在床上挨。”这句十分病态。
落入耳畔,那股疯狂的劲儿死死地揪着沈稚颜的小心脏,仿佛谢宴正在掐着她的脖子贴近她耳边低声呢喃,气息滚烫缭绕在耳廓。
沈稚颜兴奋到喉间发出尖叫声,嘴角止不住地上扬,在床上来回打滚。
谢宴他居然能猜到她是喜欢点病娇属性的!!!
兴奋过后,沈稚颜抬手心酸地擦了擦不复存在的眼泪。
这个世界,终于有人懂她了。
她是病态的不正常的。
同样,她渴求疯狂病态的爱。
沈稚颜刚想点收藏语音。
“消息被撤回。”
“消息被撤回。”
“消息被撤回。”
沈稚颜瞬间皱眉:“???”
玩她呢?
谢宴:【过来,我当面喊给你听。】
沈稚颜不耐:“啧。”
死男人,小花样儿真多。
沈稚颜:【0人在意哈。】
子非我,怎知我之乐。
沈稚颜是开心了,但是她打死也不承认。
谢宴:【你确定?】
沈稚颜:【我确定且肯定。】
【今晚你在那边睡吧,你的机会没了。】
竟然敢撤回,钓她勾引她却不负责,真是big胆!
沈稚颜退出和谢宴的聊天框,季羡的消息便发了过来。
【明天有空吗?来看我打篮球呀。】
沈稚颜:【好呀。】
【多少点?】
季羡:【下午五点。】
沈稚颜:【ok。】
沈稚颜关上手机,懒懒地打了个哈欠,拉过被子睡觉。
落地窗外的夜色逐渐浓稠。
深夜,窗户那儿突兀地响起很细微的声响。
谢宴这个死变态又爬窗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