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稚颜吃饭的动作顿住,密匝匝的睫毛颤啊颤,她不可置信地抬眸看向谢宴,“你开玩笑的吧。”
小嘴不服气地叭叭:“我不就是耍了你一次吗,你就这么报复我?”
“再说了,是你自已脑子不好被我耍的,你还怪我?自已技不如人怎么能怪别人。”
谢宴眸中划过一抹玩味:“怎么能算是报复呢,你不也爽了吗。”
好有道理。
沈稚颜竟然无言以对。
但是她累啊!她的体力跟不上。
“正好下周要体测跑800米了,我这是在锻炼你的体力啊,你应该感谢我。”
沈稚颜冷冷道:“滚。”
谁家好人这样锻炼人的体力啊。
钢琴房。
“好心教你弹钢琴,你这么不乐意?嗯?”谢宴从后俯过来,嗓音清冽宛如山涧溪泉。
修长干净手指捏了捏沈稚颜气鼓鼓的脸颊。
背后是炙热坚硬的胸膛。
沈稚颜很心慌。
她不信谢宴这个死变态真的是教她弹钢琴。
“我不想学。”
修长干净、骨感漂亮的手指翻开架在钢琴上的琴谱,发出沙沙的声响,谢宴轻声道:“不行哦。”
“是真的学弹琴吗?”沈稚颜咬唇,问。
“不然你想干什么?想做点别的?”谢宴暧昧气息吐在沈稚颜耳际上。
沈稚颜当即否认:“不不不!学钢琴好呀!”
“我就喜欢学弹钢琴!”
谢宴轻勾唇,嗓音拉得长长的,意味深长:“哦——”
谢宴指骨明晰的手指轻轻地裹上沈稚颜的手背,带着她的手按在琴弦上。
瞬间泄出了一个琴音。
沈稚颜眼眸微亮了下,满是对新事物的好奇,另一只手按上琴弦,也按了下,悦耳琴音再次泄出来。
谢宴侧头看向沈稚颜,这样近的距离,可以清晰地看到她白皙脸上的细软绒毛。
“好听吗?”他的嗓音冷冽中带着柔意,像是带着一把小钩子,格外撩人。
根本不成调,怎么会好听呢。
但是这是沈稚颜按的,她当然是回答:“好听啊,也不看看是谁弹的。”
耳边响起一声好听的轻笑声,“等会儿会更好听。”
沈稚颜不明所以。
一只滚烫的大手悄无声息地钻入衣内,指尖蹭过肌肤,惹起细细痒意。
沈稚颜:!
沈稚颜惊恐:“你干什么!不是说好弹钢琴的吗!”
谢宴厚脸皮道:“对啊,弹钢琴,但我有我的教学方法。”
清风轻轻地吹进来,拂动天蓝色的窗帘,窗帘一圈一圈地漾动,像一朵朵小白花般。
外头金黄的夕阳跟着倾洒进来,照在钢琴房的一角,有几分岁月静好的意味。
“手稳点。”谢宴嗓音暗哑。
修长手指按着沈稚颜泛粉发软的手指。
“怎么连按琴弦的力气都没有?”
纯纯折磨人。
……
沈稚颜被谢宴关了三天三夜!整天三天三夜!
沈稚颜第一次玩怕了。
谢宴太变态了!她一个变态都觉得变态!
少年眉眼清隽,骨感泛白的手指慢条斯理地解开白色衬衫扣子,朝着沈稚颜寸寸逼近,“过来。”
人前衣冠楚楚,人后衣冠禽兽。
沈稚颜扶着酸痛的腰,“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谢宴你不许过来!!”
“我错了!我再也不招惹你了!”
谢宴唇角轻勾:“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沈稚颜哭得鼻头红红,抿抿唇,可怜巴巴:“谢宴你别这样。”
谢宴走过去,把沈稚颜逼到了一个小角落里,以半圈的姿势围住她,眉梢轻佻,戏谑问。
“别哪样?”
“放过我的腰。”
不仅腰,双腿,双手,脊背,脚腕,胸脯……等等全身都要放过!
谢宴清冷的眸子盯着沈稚颜,缓慢轻笑出声,干净冷白手指轻轻地撩过女孩鬓前碎发。
“还逃吗?”
沈稚颜摇头摇成了拨浪鼓:“不逃了!从此以后,你在哪我就在哪!”
谢宴眼尾弯起,心情愉悦,“好。”
他弯腰一把抱上了沈稚颜,沈稚颜应激反应出声:“你抱我干嘛?”
“不抱你,你能走路?等下伤上加伤又该哭了。”谢宴垂眸。
沈稚颜小声骂:“禽兽。”
“什么?”
沈稚颜弯眸笑:“帅哥。”
……
一周时间过去。
周六,沈稚颜那个班要体测跑800米。
沈稚颜看着这宽阔的操场生无可恋:“如果我有罪,请让法律来制裁我,而不是每学期用体测来折磨我。”
谢宴看她,叮嘱道:“跑不了,等下就慢点,实在是累,就走路。”
虞芝瑶睨沈稚颜,“废物。”
谢宴冷了脸,瞪虞芝瑶,声线冰冷:“闭嘴。”
沈稚颜同样睨向虞芝瑶:“闭嘴,嘴巴闲就去舔马桶”
虞芝瑶被气到:“……你……”
谢宴打断:“闭嘴。”
虞芝瑶的好友出声为虞芝瑶打抱不平,“你们怎么能……”
谢宴一个冰冷的眼神射过去:“你也闭嘴。”
沈稚颜看着虞芝瑶吃瘪的样子,偷笑着凑近谢宴:“我们两个现在就像是蛇鼠一窝狼狈为奸同流合污……”
谢宴嗓音语调带着些许无奈:“沈稚颜,你像九年义务教育的漏网之鱼。”
沈稚颜哼了声,撇开脸到一边。
谢宴伸手去捏了捏沈稚颜的脸,“等下跑不了别硬撑,知道了没有?”
沈稚颜一把打掉了谢宴的手:“知道了。”
谢宴转了下脸看向其它地方,转回来看向旁边的时候,发现沈稚颜这么大一个人不见了,眉心蹙起,他轻抬眉眼看过去。
沈稚颜正在脱掉自已的薄外套,然后系在一个女生的腰间。
沈稚颜身子容易受凉,平时都是手脚冰冷的,而现在是早上,气温有些低,凉飕飕的。
谢宴眉心锁得更紧了,眸中流出占有欲,他快步走过去。
边说着边脱掉自已的外套披在沈稚颜身上,语气不悦:“沈稚颜你干嘛呢?为什么要把衣服给她?”
沈稚颜言简意赅:“她需要,你别管。”
谢宴更不悦了,朝着女生伸出掌心,口吻强硬:“把她的衣服还给我。”
凭什么她能有沈稚颜的衣服?
沈稚颜的一切都应该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