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捡这些破纸壳子有什么用...
还说什么补贴家用,指着这个不是也没大富大贵...
田甜一听掏大粪更不乐意了,联想到隔壁那个满脸麻子的男人:“说这个干什么,恶心死了?!”
“老子想咋说就咋说。”现在到了他的底盘,刘铁柱自然是不用再顺着了。
李招娣听见她这个倒霉儿子回来了,慌忙整理了柜子关上,下炕时又反复确认不会被看出来,她拍拍衣裳不耐烦道,
“大晚上喊什么喊?给你老娘奔丧啊!”
她眼神还算犀利,很快就发现刘铁柱身后还站着一个女的,看上去年纪不大,长得也还算周正,就是黑了点,
“你咋领了个小姑娘回来?”
刘铁柱一身傲气愤:“你儿媳妇。”
他一拍田甜后腰:“还不快上去和咱妈打招呼!”
“你好,”田甜不情不愿上去打招呼,“我叫田甜,要和你儿子结婚了。”
“哎呀!!”李招娣眼中闪光,整个人看上去都瞬间精神了不少,“真的?!!”
她老李家终于要有香火了!
田甜嫌弃地抽手:“真的。”
她转头对刘铁柱说道:“你妈看起来好老啊,得有七八十了吧?”
“再胡说八道信不信老子抽你!”他就算再嫌弃自已的亲娘,也不允许别人这么诋毁。
“切,”田甜伸出手,理直气壮道,“我要钱,我要买新衣服。”
她就不信了,这个刘铁柱没钱,难不成这个老女人还能没钱?
娶媳妇连个彩礼钱都出不起,给点散钱买衣服总行吧?
她攒几天,等领了证跑路的时候也能当盘缠。
李招娣眼珠滴溜一转成了精,小姑娘上来就要钱,别是骗子吧?
她先应付着:“进来说进来说!”
“你来得匆忙我也没好好准备,以后肯定会补上的!柱子找了你这么个漂亮对象怎么也不说一声?”
她拍拍衣服,看起来也对自已不得体的穿着有些介意:“什么时候见亲家啊?”
田甜想着糊弄过去:“爸妈死了,明天就去领证。”
那敢情好啊!没父母的女孩子更好拿捏,只要她刘招娣稍微使点手段,这个叫田甜的还不得乖乖给他老李家当牛做马?!
他这个傻儿子还真是有福气,这模样看着也好生养!
李招娣心里算盘打得噼啪响:“这么着急啊,依我看那些礼节也省了吧,今晚就入洞房!”
刘铁柱顺着往下说:“那你还不快去收拾收拾,春宵一刻值千金啊!我要和新娘子洞房啦!”
田甜不乐意,提着刘铁柱的耳朵,一使劲捏出皴来又嫌弃地拍拍手,
“你来之前怎么和我说的?!”
她又对着李招娣喊道:“领了证再说!”
李招娣张罗着去收拾屋子:“好好好,你们小姑娘心里有成算,我年纪大了也不管。”
...
东屋。
田甜更嫌弃了,这不比家里的条件好就算了,怎么外面破里面也破?!
她指着炕上那陈旧的被子,感觉随手一拍能震出二斤土,忍不住呲牙咧嘴道,
“我们就睡在这吗?”
“害,等我明天好好收拾就行了,你和柱子在这凑合一晚,我去西屋睡!”
说完,她还眼神示意刘铁柱。
人都领家里了,不快点搞到手算什么男人?
刘铁柱挤弄眼睛,算是明白了她的意思。
田甜抱怨:“我才不和你儿子一块睡呢,你和他睡,我要一个人睡东屋!”
李招娣勉强道:“那行吧...”
说罢她就强行拉刘铁柱往外走。
...
外面,刘铁柱非常不愿意,不满道,
“娘你到底还想怎么样?我人也给你领回来了,结果你现在不让我碰?万一她明天就跑了怎么办!”
李招娣比出噤声的手势:“娘知道你着急办事,可她不是不愿意嘛。”
“你不是有治失眠的药片吗?”刘铁柱十分着急,“给我来两片!”
“你小子,”李招娣眼底划过一丝狡黠,很快明白了,“满肚子坏水啊。”
她鼓励道:“行,不愧是我儿子!老娘没白养活你!”
...
“吱嘎——”
田甜根本没脱衣服,她怕这炕上有什么跳蚤什么的,打算坐在炕边倚着墙睡一宿。
听到声音,她忙睁开眼:“谁?”
刘铁柱拿进来一碗水:“你这么警惕干嘛,搞得像老子能吃了你...”
“那你大半夜进来想干什么?”田甜盯着他的一举一动,看着就鬼鬼祟祟的不是个好人。
他使劲把碗放在桌子上,由于太过用力水都洒了小半碗,很不耐烦的样子,
“娘让我给你端碗水,说怕你渴。”
她好像还确实有点渴了...
“那你放下就快点走吧!”
“老子还不愿意多待呢,走了!”
田甜没注意到的是,他说这话时勾起的邪恶笑容。
确定人走了以后,她才喝了几口水。
只不过味道不太对,怎么还发苦呢...?
果然,穷人家的水都不好喝!
......
天微微亮。
林岁欢感觉身旁一阵窸窣,没睁开眼,想伸手去摸一旁的男人,却什么也没摸到:“你去哪...”
顾平生挡住下半身:“洗澡。”
“你怎么天天洗澡啊...”
“有点热,我很快就回来。”
林岁欢撅着嘴巴开始撒娇,小脸粉扑扑的,脸上故意装出一副委屈又可怜巴巴的样子,眼尾泛红噙着泪水。
她知道这个样子最能让男人心疼,
“别去嘛,我一个人在屋里子害怕...”
这谎话属实有点假,大白天怎么可能害怕?
她又不是小孩子...
顾平生无奈,听声音还不太想妥协,实在是洗澡的需求很迫切:“我很快回来。”
林岁欢求他:“抱我...”
顾平生犹豫。
林岁欢坐起来搂住他的胳膊:“抱抱我嘛,我不想一个人睡。”
顾平生别过头去眼神不自在:“可我...”
林岁欢眼睛泛着细碎的泪光:“你不是最爱我了吗?”
“好吧。”顾平生妥协。
刚好借着这个机会锻炼一下耐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