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到关键时刻，林母反而支支吾吾。
“就是…额…你…这个……”
她越这个样子林岁欢越觉得有诈，仅存的一点困意也没了：“你不会已经收了彩礼了吧？！”
“咋可能？！”林母挠挠头，看起来极其为难的样子，平时保养极好的皮肤苍老了不少，显然这几天没休息好。
“你觉得……”林母畏畏缩缩，“林毅怎么样？”
此话说完，她脸色担忧中又带着些期待：“咋样？”
林岁欢好看的眉头已经皱到不能再皱，她甚至开始怀疑是自已听错了，这次轮到她说话支支吾吾了：“谁？他？！”
提到他的名字，林岁欢脑海中不自觉浮现那晚的事情，她不知道顾平生和林毅说了些什么，怎样动的手，但可以肯定的是，他们撕破脸了。
她不说，反而林母和她说了…
林母在这间小瓦房里东张西望，林岁欢不知道她到底在看些什么，这里不就她们两个么？
林母抬起屁股捂住她的嘴：“小点声…”
见林岁欢不接受，她也不好在执意下去。
林岁欢没有把前些天她和林毅发生的事情告诉他们，就是想一家人好歹逢年过节的时候面子上能过得去，现在她妈居然直接让她嫁给他？！
难道她都知道？
不过…林毅到底是用什么样的方法说服爸妈的？
虽然他们认识，可这件事是完全不行的！
“唉…”林母丢了魂似的，下床倒了一杯热水拿在手里晃晃，“妈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你先喝口水，妈细细地和你说。”
林岁欢嘴唇略沾了沾，便皱眉：“这水怎么发苦？”
“你爸总用这个杯子喝茶，”林母解释道，“可能…没刷干净吧？要不妈再给你换一个。”
“不用了，”林岁欢见她这样，心里也不是个滋味，又抿了一小口却觉得也不像茶味，更像烟味，“妈，你说吧。”
林母反复确认：“你确定不你和你男人离婚？”
林岁欢坚定不已，盯着她的眼睛认真道：“确定，我这辈子跟定他了。”
“好吧，既然这样…那我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林母佝偻着背拉灯绳，周围顿时漆黑一片，只有些微弱的月光顺着窗户洒进来，“睡吧。”
接着，林岁欢钻进被窝躺好，便有些困意涌上来。
她正迷糊的时候，就听到一旁窸窸窣窣起身下床的声音。
大概是林母起夜。
家里的被子太厚，林岁欢蹬开被子，把风扇的档调的高了些。
还是热。
怎么这么热？
林岁欢像蛆似的在被窝里扭来扭去，把问题归结于是自已穿太多了，她正准备脱衣服。
门响了。
“吱——”
“妈，你回来了？”
在黑暗里待久了瞳孔会散大，多少也能看清一些轮廓，只是这身形也不像啊…
“你……”没等她那话说完，一道清冷的声音传来让她如坠冰窟。
“我到底比他差哪了？”
林岁欢汗毛都竖起来，她忙把被子拉起来遮住身体，刚才太热，她现在只穿了个吊带背心和短裤衩：“林毅，你来干什么？！”
林毅声音似是不满，带着些怒气：“你现在就这么和我说话？”
林岁欢在黑暗中皮笑肉不笑，只想快点把他打发走，“太晚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林毅冷静得可怕：“离开他，嫁给我吧。”
“啊？！！”这些天林岁欢早就不知道自已说了多少个“啊”。
她明明记得，上一世没有这个事。
怎么她不离婚了，反而，出了这么多麻烦！
真是想踏实都踏实不下来。
林岁欢指甲扣入床单，却不是因为害怕，也不是憎恶，是因为她觉得更燥热了，额头、胸口、背上都渗出些细密的汗珠。
她尽量让自已呼吸平稳，试图吸进新鲜空气保持冷静。
林毅观察力好的惊人，他看到林岁欢上下起伏的身影，自责道：“对不起，都是我我不好，你能原谅我吗？”
又传来一阵窸窣，是林毅在脱衣服。
他安抚：“我一定会好好珍惜的。”
“等等！等等！！”林岁欢也终于察觉到自已的身体不对劲，下药？！
什么药，把药先哪了？
她想到那杯混着烟味的温水，心中了然。
又回忆起她妈刚才的样子，像是知情的…
哪有亲妈干这种事的？！真是皇上不急太监急！
还是瞎着急！！
……
林父年纪大了总是起夜，却看到他媳妇和闺女的房间外有个黑影。
以为是偷窥的流氓。
在门口摸了个冬天烧炉子用的煤铲朝那人头上狠狠来了一下子。
“艹！！”
林父傻眼，竟然是个女的，听这声音…这不是他老伴嘛！
林母一只手捂头一只手捂嘴，闷声一声，看清旁边的人后立刻骂道：“老头子你个杀千刀的打我干什么？”
“我还想问你呢，你大晚上不睡觉摸在这干什么？”
林母欲言又止，只焦急地向里望去。
“哎呀，你看什么看！”
不用想也知道，是林岁欢两口子。
他作为父亲，自然是不好多待了，但是他怎么看着那男的不像顾平生呢…
更像林毅…
他又想到自已起夜的时候发现林毅已经不在床上了，问道：“小毅呢？”
“里边呢，”林母不耐烦，指着里面说，“嘘你小点声。”
“啊？？”林父一蹦三尺高，吓得下巴差点脱臼，连脚都差点崴了。
“这这这…成何体统！！简直是胡闹”他嘴上大喊，就要冲进去阻止。
林母拽住他：“他俩在一块有什么不好？”
“哎呀！你…你…唉！”林父边跺脚边指着他哆嗦，“他俩可是…可是！”
他欲言又止，林母知道他在担心什么，自信地说道，
“怕什么？你就放心吧我心里都有数的，小毅是个有出息的孩子邻居们不敢多说什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