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桑虽然幸运地逃过一劫,但生命仍处于极度危险之中。就在这时,他意外地遇见了正在前往滇南国平定叛乱的云南飞。正是这次偶然的相遇,让他得以捡回一条性命。那时的滇南国已向天武国低头,成为其附属国。战争爆发后,云南飞接到了圣安帝的命令,迅速赶往滇南战场。
巴桑在逃亡途中,终于得知了父亲离世的真相和自已被追杀的缘由。原来,那位曾经学医的女子通过偷学来的虫毒之术,赢得了滇南国皇帝的哥哥——桑利亲王的欢心,并最终成为他的王妃。然而,桑利亲王并不满足于仅仅当个亲王,他渴望借助医女的毒虫术掌控整个滇南王国。于是,他向滇南王提议发动对天武国的战争。这样一来,滇南皇便会放松警惕,不再防范这些亲王们。格格木所掌握的控虫毒术丝毫不逊色于医女,而要谋害滇南皇,首先就得铲除这位守护着皇室的大巫医传人格格木。
格格木收到医女的来信后,心情激动得犹如波澜壮阔的大海,久久无法平静。这位昔日的恋人,多年来一直萦绕在他心头,从未被遗忘。这么多年,他渴望亲耳听到她讲述当年离开的缘由。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他迫不及待地去见了医女。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多年后的医女变得愈发心如蛇蝎。格格木刚一见到她,便如那脆弱的秋叶般,在她的手下瞬间凋零。为了杜绝后患,医女在一夜之间,如恶魔般屠杀了大巫医府的数人。
听闻如此噩耗的巴桑,心如死灰,仿佛被无尽的黑暗吞噬。他心中那高大伟岸的父亲形象,瞬间如崩塌的山岳般轰然倒塌。他的父亲多年来心中所念并非他的母亲,而他的所有族人皆因父亲而命丧黄泉。
他无法接受这残酷的现实,求生的意志早已如同风中残烛,摇摇欲坠。直到镇国公将这一切的缘由告诉他,他才恍然大悟。原来是桑利亲王软禁了滇南皇,随后向天武国挑起战火。大量的云家军因医女的毒术而双目失明,成为了云家庄上的残兵败将。镇国公虽然镇压成功,但也为此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云南飞得知这控虫毒术源自眼前之人的家族,心中燃起了一丝希望,盼望着他能施展援手,拯救这些士兵。目睹这些士兵的惨状,巴桑心如刀绞,这一切的因果皆源自他的父亲。他已不再有求死之念,唯愿倾尽一生来赎罪。他虽天赋过人,却毕竟年少,尚未领悟其中的精髓,只能暂时缓解这些士兵的毒,阻止其蔓延。待他研究出解药,他便将信物交予镇国公,言道若有需要,他定当义无反顾。
自那以后,巴桑便如人间蒸发般消失了。镇国公也未曾多想。这虫毒虽无药可医,但好在已被控制住。遂让这些残兵在云家庄上安身。正是由于此次西郊大营突如其来的怪病,他才想到寻求这位巫医的帮助。他不敢断言此举必定可行,但也只能寄希望于此。
云时与容临玉因系统之故,一眼便认出眼前这个满脸胡须的人,正是他们苦苦寻觅之人。
巴桑打发走那农人,轻轻合上了门。他的目光如炬,直直地看向云时。“你可是天武国镇国公的孙子?””巴桑单刀直入的话语,打得云时一个措手不及。
“前辈,好眼力。这是我祖父让我带给您的。”言罢,云时从怀中掏出信物和信件。。
巴桑颤抖着双手打开信件,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涌出眼眶。他在这个村落中已被困十年之久,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够重获自由。对他而言,曾经的大巫医传人巴桑早已如同风中残烛,奄奄一息。如今支撑他继续前行的,唯有那赎罪的信念。这十年来,他苦心孤诣地钻研解毒良方,虽已初见成效,但其中一种药材却如稀世珍宝般昂贵,难以满足大面积解毒的需求。
“云小公子,我深知你们此番前来的目的。云将军的大恩大德,我没齿难忘。这解药我已苦心研究了数十年,效果堪称绝佳,然而,美中不足的是,其中一种药材价格高得离谱。如此巨额的开支,任谁也难以承受。”
“前辈的方子,晚辈可否一观?”巴桑闻声望去,这才留意到眼前的少年。只见这少年周身散发着一股浓郁的草药气息,面容俊美却透着病弱之态,仿佛风中之烛,摇摇欲坠。
“这是自然。”巴桑爽快地取出纸笔,笔走龙蛇,如行云流水般写下了方子。有食神这个“活字典”在旁,上方的文字对容临玉来说自然是小菜一碟。
容临玉仔细研读方子,不禁对巴桑肃然起敬。“前辈,原来如此!我一直对这毒症的症结所在百思不得其解,今日方才恍然大悟。”
“小子,你竟能参透这药方的奥妙,实在是后生可畏啊!”巴桑亦对这位年轻的少年刮目相看,惊叹于他如此精湛的医术。
容临玉凝视着方子中那一味名为天蟾的药材,这天蟾犹如雪山之巅的明珠,不仅价格高昂,而且数量稀少,自然无法广泛应用。
或许是因为同为医者,心有灵犀,他们很快便如老友般热烈地探讨起来,究竟该用何种药材来替代这昂贵的天蟾,以达到解毒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