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奚菱,我女儿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什么要害她!”
谢巍提着剑冲贺奚菱而来。
贺西尘第一下都没拦住。
贺奚菱其实能躲掉,但是在这种关键时刻,如果暴露会武功的事实,那就彻底坏事了。
贺奚菱下意识抬手,硬挡了回去。
利箭直接从手臂贯穿,一瞬间鲜血直流。
“啊!”
贺奚菱没想过,谢巍真的可以疯到这种地步,丝毫不顾大局,下狠手。
索性一用力,挣开谢巍的钳制,往一边倒去。
“谢将军,不可!”
趁着这个间隙,贺西尘终于有机会上前。
鬼知道会发生这么多事,但贺奚菱绝对不能死。
“滚开!”
谢巍一用力,就推开了贺西尘。
贺奚菱狼狈的爬起来,不断往后退,“谢巍,你别忘了,我可是来和亲的公主,你杀了我,回去没法交代。”
“谢安蕴就是死,那也不关我的事,是她自已活该!”
贺奚菱不服气的瞪着谢巍,藏在袖中的手,已经捏紧了毒药。
贺青阳都罢了,谢家算个屁啊,你凭什么这么对我。
“活该是吧,那我先杀了你,我再自杀,下去陪安蕴。”
谢巍突然间爆发,就像疯了一样。
“太后旨意到!”
一道尖锐的声音,打破了混乱的国宾馆。
贺西尘跟其他人一起,把谢巍拦了下来。
一个身着华丽的太监,身后跟着春彩,还带着不少的内卫。
“谢将军,本座奉皇太后旨意,接菱阳公主离开,还请将军放人。”
太监来势汹汹,不容置喙。
谢巍只能放下手里的剑。
贺奚菱在春彩的搀扶下,勉强站稳,“哼,你们还不是拿我没办法。谢安蕴死了也是活该,你要是觉得愤懑不平,自已下去陪她啊。”
那太监只当什么都没看见,“公主,请!太后已经等了很久,就盼望着见你。”
贺奚菱捂着受伤的右手,笑得得意。
“谁也别过来。”
虽然出了意外,但谢巍还得继续演下去。
跌跌撞撞的往外走,谁也不敢靠近。
“靠!”
贺西尘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又说不上来。
与此同时。
问政殿前,江俞终于撑不住,晕了过去。
建武帝松口,让萧衍送江俞回府。
魏老给他开了药,就不管了。
反正没伤没痛,死不了。
江令月跟江岑围在江俞床前。
“大哥可真行,扛了这么久,愣是没啥毛病。”
江岑一脸羡慕。
自已啥时候能有这个本事。
江令月翻了个白眼,三哥怎么总是找不到问题关键呢?
“五哥,按照你所说,这件事,爹知道,你父皇知道,谢将军也知道,就瞒着大哥跟谢小姐?”
“嗯。”
萧衍想了想,故作为难的道,“小月儿,我不是存心让你着急。我想过告诉你,可是父皇三令五申,不让我出宫。”
“我明白,你要是能说,肯定不会瞒着我。”
江令月话锋一转,“大哥这脾气,一直横冲直撞,趁着这个机会磨磨他,也挺好的。”
萧衍笑得温柔,“你不怪我就好。”
本来就没昏过去,只是体力不支,但精神还行的江俞听到这话:“......”
谁再说萧衍仁慈,我特么撕烂他的嘴!
“可你们现在杀不了贺奚菱,那岂不是白费功夫?”
“不至于,虽然贺奚菱是玉蟾宫精心培养出来的,但她的作用还不算大,没必要为了她专门设局。她死不死的,不受影响。”
宁王叔要的,只是贺奚菱的血,以及安平王跟贺青阳转移注意力。
对付贺青阳,才是最重要的事。
萧衍温柔的看向江令月,“当初对你的疏忽,无非是因为柳芊红装成了王妃,所以宁王叔疏忽了。平日里,他总是算无遗策,不会白费功夫。”
所以,放心吧,不会再有任何人,能欺负你,打你的主意。
贺青阳也不行!
“嘿嘿,我知道,有你们在我就放心。”
江令月大概能模糊猜到一点,不过,不能说就算啦。
想到贺奚菱,江令月又道,“那贺奚菱以后怎么处置?不管她了?”
“皇祖母又不在宫里待着,既然她要贺奚菱,那就给贺奚菱册封个位份,送过去即可。”
江岑不解的抓了抓脑袋,“那皇太后为什么要护着贺奚菱,不会她俩有什么关系吧?”
“哎呦!”
江岑话音刚落,就被江令月踢了一脚。
江令月随手从桌上拿了个果子,塞江岑嘴里。
笑得那叫一个敷衍,“五哥,你别听他瞎说。”
萧衍倒是无所谓,但还是严肃道,“在我面前说说没啥,别当着外人的面说这些。”
“嗯嗯,五哥,我先送你出去吧。”
江令月强行把萧衍送出去。
江俞眼睛都没睁开,抬手对着江岑脑袋就是一下,“你怎么就对朝政方面的事,这么不敏感?连小月儿都比你懂得多。”
江岑委屈的捂着脑袋,“什么意思嘛?”
江俞坐起来,耐心掰开说给江岑听。
“皇太后跟贺奚菱有关系,那还能是什么关系?若是太后出自东越,你猜陛下这个皇位,还坐得稳吗?陛下是哪家血脉?又承的是谁的皇位?若是名不正言不顺,得勾起多少风波。”
江岑挠了挠脑袋,“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哎呦,先生说过,可我忘了,一下嘴快,就说出来了。”
江俞默默叹了一口气,“老三,你年纪不小了。你就没想过,以后要做什么?”
江岑认真的想了想,还是摇头,“我不知道。”
江俞:“......”
老头子这些年在做什么?老三教成这样。
“你再想想吧,必须想清楚了,还有半个多月,你就十岁了。我在你这个年纪,已经开始看军报,跟着老爹在军营里面窜。”
“你不笨,只是这些年,我跟老爹没空管你。按照眼下这形势,我能在京城待不少时日,不懂的,就来问我。”
江俞话说得很明显了。
江岑重重点了点头,“我回去仔细想想。”
江令月一回来,就见江岑低着头,无精打采的出去了。
“大哥,你是不是又欺负三哥了。三哥脑筋转不过弯,你有事就不能跟他直说啊。”
“你真的皮痒了,很久没打你了是吧!”
面对江俞的威胁,江令月不仅不怕,还笑着道,“你不想知道,谢小姐被送到哪里去了?”
江俞揉着泛疼的额头,“我上辈子作了什么孽,摊上你们俩玩意。”
还没成亲,先当起了爹。
还是不能打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