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火气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抹愧色。
看到我正在看相册,便也凑了过来,诧异道:“你也是天水一中的?”
我脸上适时浮上红晕。“是,我们是一届,不过我是五班的。”
“当时你追着祝秋,我便偷偷追着你,只要每次早操能看你一眼,我就心满意足了。”
实话是当时我忙着搞学习,才不关注他们那些差生,毕业照也是我从犄角旮旯里翻出来的。
江城可能没想到我承认的这么坦荡,他自己反而不好意思起来。
“以前不提,现在反倒大胆起来了。”
“行了,好好休息吧。”
连江城自己都没有发现,他对我的态度比最开始软和多了。
可这种温情最是无用,我压根不屑。
我在乎的是如何才能得到江家的信任,从而好好的捞上一笔。
既然婚姻能作为筹码,那么我就要做最大的局。
我让助理给相熟的朋友都送去了请帖,其中一份送去了夜魅。
夜魅老板是江城的兄弟,送这个请帖本是没问题。
可是偏偏有人“一不小心”将请帖,递到了余浅浅脸上。
她刚哭着喊着让江城去找我算账,就是想要显摆江城对她的偏爱,可我偏偏不理睬,转头就给她发请帖。
她气的找江城大吵一顿。
本来江城心里就清楚,余浅浅不过是他白月光的替代品,以她的身份不可能连给江家提鞋都不配。
可是毕竟顶着那张脸,江城还是在乎余浅浅,好几天都拿着礼物赔罪,可每一次都被余浅浅指着鼻子骂走。
换做从前,江城肯定会哄到她气消。
可现在我可不给她机会。
我先是在她冷落江城的几天里,陪江城参加了几场记者会,又是陪着江城回母校参观,更是亲力亲为每日给江城煲汤。
他回忆起白月光祝秋的清纯善良,越发对余浅浅失去了兴趣。
再加上本来昼夜颠倒的生活,被我一规划后突然规律了起来,罕见的睡了几天好觉,他对我更加的信任,对我吐露心声。
从小生活在高压和混乱生活中的江城,开始留恋我给他的一丝寻常温暖,每天都黏着我。
与其说我是他的未婚妻,不如说他将我当成了可以托付的战友。
江母见我细心又贴心,最主要的是能让颓废已久的儿子重回正轨,话里话外都在数落余浅浅作精,不是能延福的人,说我才是能主持大局的媳妇。
这是要让我进入江氏管理层的意思。
我虽然知道她是惯会见风使舵的人,但是只要风往我这刮,我就要牢牢抓住。
我只和江母喝了一顿下午茶,愁眉苦脸的说了几句担心婚礼被闹事,对两家脸面都不好。
当天下午就收到消息,江母将余浅浅送进了江家暗庄。
江家混到首富的位置,靠的就是江母狠辣的黑道背景。
那暗庄听说专门是处理对家和不听话的刺头的地方,手法狠辣,听说进去的人都没几个能活着出来,江家只有秘密几人才知道。
江母打了声招呼,余浅浅刚被送去半天人就被折磨到疯魔了。
我默默将消息删除权当不知道,依旧温顺的陪着江城。
一连三个月,无论是白昼还是无尽的黑夜,江城都沉沦在我的温柔乡里。
白天我是温顺的小猫,那么晚上就是他最喜欢的小野猫。
江城惊讶于我有别于外表的放纵,每到晚上就更加卖力。
我将江城的甜言蜜语抛在脑后,只是默默算好日子,放纵身体享受其中。
女人总用礼义廉耻约束自己,可我却觉得没意思,太没意思。
男人就可以驰骋商场,让女人相夫教子,自己享受了名誉还理所当然的接受各种艳色,回家再嫌弃妻子不解风情,只懂一些锅碗瓢盆的杂事。
其实只要女人够心狠,任何手段都能达成她的目的。
江家爷爷的病情越发的严重了,江家上下急的团团转。
江城也几乎住在了医院,不再去管其他。
我当着江家爷爷的面趁机提出可以先领证,再补办婚礼。
先前因为余浅浅带来的舆论,江家花了好多钱才摆平,现在老人家的嘱托在眼前,我愿意提前领证,实在是雪中送炭。
江爷爷知道我学历高出身也好,立刻红了眼,当即决定将自己手里的股份送我做新婚礼物。
可就在我们领完证的当天,江城突然不见了。
江家爷爷突然恶化,在医院做最后的抢救,所有人都在病房外焦急地等着说最后几句话,可唯独江城不在。
一问司机才知道,余浅浅闹着自杀,江城二话不说连夜赶了过去。
江家爷爷没和唯一的曾孙说上话,死的时候还念叨着江城的名字。
江父气的用手捶墙,江母差点哭晕在病房。
原本豪门家庭腌臜事多,江母平日管家只要不触犯底线,她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顺着儿子。
可今日江父也在,算是彻底对这个分不清轻重的儿子失望了。
江城不明所以,回来第一时间听到集团调令就来医院找到我。
“宋歧夏,是你让我妈把余浅浅送进暗庄的?”
“浅浅说的没错,你果然是当面一套背后一套,那些贤良淑德都是装的吧!”
我解释我没那么大的权利。
江城依旧冷脸相对,像是没脑子的野兽。
“你知道她现在被折磨成什么样了么?要不是她打通我的电话,我可能再也见不到她了,你就是个蛇蝎心肠的贱人!”
“你去和浅浅跪下道歉,你只不过是我名义上的妻子,希望你以后搞清楚自己的定位,别再越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