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刺激,医学天才魂穿邋遢女王!
“嘶!”
苏南音是被冻醒的,凛冽的寒风像尖刀般割开她的肌肤,抬眸是一双美到令人窒息的俊眉冷目。
而她,不着寸缕。
苏南音惊慌地拉起被角遮盖身体,一个巴掌气愤地呼到对面的脸上,“流氓!”
男人精致如雕刻般的脸颊胀得通红,眼底裹挟着滔天的怒意,极力隐忍体内几欲喷薄的欲火,声音冷冽响起:“苏南音,分明是你给我下的药,现在又想耍什么花招?”
下药?
苏南音鼻翼翕动,作为医学天才的她嗅出空气中隐隐散发的催情药,确切来说是母猪发情药。
她扫了一眼四周斑驳的墙壁、古旧的家具,蒙上了一层老电影里才有的粗粝感,目光错愕地停留在发黄的挂历上,1980年11月8日。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她接连做了三天三夜的手术,刚走出手术室她就累晕过去了,她不应该躺着休息吗?
突然一段不属于她的记忆强势植入她的大脑,她重生到了同名同姓的军嫂身上,眼前的男人叫萧砺,正是原身的便宜丈夫。
原身本来是个村姑,她意外救下因公负了重伤的萧砺,在她的悉心照顾下萧砺身体迅速恢复。
萧砺长得出众,原身起了色心爬了他的床,这个举动彻底败光了萧砺的好感,他为了政治前途不得不跟她结婚。
结婚没多久原身就随了军,还把她的奇葩爹妈一家子都接进了城,原身爹苏宏根更是在她的撒泼打滚下如意进了肉联厂上班。
原身是打心底喜欢萧砺的,他给她的津贴除了被父母顺走一部分,剩下的她全部用来捯饬自已。
可家里的脏乱差她全都视而不见,比猪圈还糟糕,萧砺越来越不爱回家,慢慢地直接睡在了部队。
原身为了逼他回家到处蹭饭,找人借钱从来都不还,欺负小孩,破坏大院里的公物,原身的丰功伟绩罄竹难书。
就连高谚的好兄弟都看不下去了,他花了大力气给原身找了份售货员的工作,这可是非常体面的工作,原身却鬼使神差地拱手让给了妹妹苏兰兰。
原身成了大院里的公害,她蹭不到饭了只好偷东西吃,大家对她恨之入骨。
昨天,她偷吃邻居葛大妈晒在院子里的红薯条被当场抓包,她非但没有悔改还破口大骂了一顿,葛大妈气得血压飙升晕了过去。
葛大妈家人忍无可忍告到了部队,萧砺立刻赶到医院赔礼道歉,然后回家提离婚。
原身破天荒地没有哭,她只是提出吃一顿散伙饭,萧砺虽然意外但还是答应了。
饭才吃到一半,萧砺的身体莫名地蹿起一股邪火,就在他的眼神迷离之际,原身脱光了衣服生扑了过来。
萧砺瞬间清醒,这才明白饭菜里面都被下了药,他愤怒地推开了眼前不要脸的女人。
这药是妹妹给原身的,她以为只要萧砺中了药跟她圆房就不会再提离婚,可对方打死也不碰她。
催情药有强烈的毒性,若是体内的邪火没有及时发泄,毒性就会攻击五脏六腑,萧砺身强体壮也只是堪堪化解,原身就不一样了,从小底子弱,她的小命彻底被欲火吞噬了,然后苏南音就穿过来了。
苏南音窝火极了,但她是个医生,骨子里救死扶伤的天职战胜了,她迅速解下萧砺的扣子,语气镇定又不容置疑:“快,把衣服脱了!”
萧砺的体内残留大量的毒素,而她中西医双璧,她非常有把握只要在萧砺的前胸和后背扎上几针就能大大地缓解毒性。
可萧砺哪里知道这具身体已经换了芯子,他眼底发出猩红的怒意,狠狠地捏着苏南音的下巴,“我是绝对不会碰你的,我警告你不要有非分之想,否则别怪我不客气!”
苏南音想张口解释,但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她说什么都不会信的。
“嘶!”
一把刀在手臂上快速划开一条长长的口子,萧砺疼得倒吸一口凉气,但噬骨的痛逼退了周身叫嚣的邪火。
苏南音看得目瞪口呆,这大哥是个狠人。
就在她考虑要不要上前帮忙包扎一下时,萧砺忍着剧痛冲入了黑色的雨幕,就算天上下刀子他也不会留下跟苏南音共处一室的。
苏南音忍不住吐槽,啧啧,原身啊原身,瞅瞅你把人都逼成了啥样,太没出息了。
现在这具身体里躺的是二十一世纪独立女性的灵魂,她绝对接受不了舔狗的婚姻,这婚她离定了。
合上门,阵阵眩晕袭来,苏南音差点栽一个跟头。
她指腹紧贴手腕把个脉,这具身体从小营养不良,再加上残留的毒素,不出十天半个月是恢复不了的。
她取出插在挂历上的绣花针,绣花针自然比不上医用的银针,眼下只能勉强用一下了。
扎了针之后身体轻盈了很多,为了身体尽快恢复,苏南音打算每天给自已扎两针。
夜深人静,明明睡意绵绵,但这觉还真没法睡,房间里到处都是垃圾,桶子里都是换下来没洗的衣服,时间太长都有味儿了,家具摸上去一手的灰,地板上结了一块块黑色的淤泥,就连被子都脏得起了浆,橱柜里的碗都长毛了,这日子过得…别说男人了就是她一个女人都倒胃口。
原身倒是穿得齐整,每次出场必定炸街,真是猪粪蛋子皮外光。
她干脆点火烧一大锅开水,趁着点火的功夫把地拖得干干净净,家具三百六十度无死角全都擦了一遍,那些长了毛的碗和盘子全都扔了出去,兑好温水洗衣服和被子,做完这些腰都直不起来了。
苏南音是个执行力很强的人,反正也没了睡意,她提笔写下了离婚协议书。
其实没什么好分的,萧砺的工资和津贴全都被原身给霍霍了,一大半被忽悠给了娘家,剩下的都被原身买了衣服。
八零年代遍地都是机遇,她又有医术,只要不太懒,她怎么样都不会过得太差。